白衣男子听到这话,眸光微敛,说道:“你还想要多少个男人以身相许,嗯?”
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懒懒的,有些沙哑,只是已经不如一开始的时候那般温润了,而是带着丝丝凉意,让人听了只觉得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直到现在还完全处于混沌状态的絔禾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已经被白衣男子的举动吓坏了,依旧口不择言的说道:
“反正是谁也不会是你。”
“是吗。”白衣男子闻言,全身一怔,自己就那么招人讨厌吗?
“是。”絔禾毫不留情的说道。她与眼前这个男人又没有什么关系,自己干嘛要好言好语的对他。
白衣男子微微闭眼,将眼底那抹不知名的神色掩了下去以后,再次睁开眼睛,眸光在絔禾的脸上留恋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忍着心中的酸涩感,起身,直到行至窗前才说道。
“丫头,我走了,答应我一件事情,就是以后不要用易经闭穴之法了好吗?”声音里压抑不住的淡淡的忧伤,那种感觉压抑的人难受。
说完,白衣男子便已经运起了轻功,飞身离去。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絔禾不假思索,本能的反驳道。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能动了,连忙转头,看向窗边,此时哪里还有那白衣男子的身影。
耳畔还回荡着那白衣男子的声音,就连他刚刚为自己整理的发梢,似乎都还残留了他的体温,可眼前却早已不见了他人。
不知怎么的,絔禾只觉得心中一股失落感升起,又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难受的紧。
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他,想来应该是不会了吧,今天气走他的可是她,他怎么还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又不是受虐狂。
白衣男子虽说已经飞出去了一段距离,但以他的功力,自然也听到了絔禾的话,心中一阵苦涩,原来她竟是那样的讨厌自己。
此时的两人,一个因为戒备,一个因为自大,因此根本就不知道对方的想法,不过,真相永远都有浮出水面的一天。
絔禾呆呆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她才起身,走向晕倒在地上的怜月。
在起身的那一瞬间,她才发现,她身上居然有力气了,也在这一刻,一切都恍然大悟。
原来她之前真的误会他了,他并没打算对自己做什么,只是想帮自己调理身体,可笑的是,自己居然会以为他会对自己做什么,也不看看自己这小身板,有谁看得起,说不定人家根本就不喜欢这一口了。
这般想着,心中就想打翻了五味瓶,百般滋味,尽在心头。
强忍着心中的酸涩之味,上前将怜月扶了起来,在她的人中掐了一下。
不久,怜月便悠悠醒来,发现絔禾正蹲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此时也躺在地上,连忙担忧的问道。
“小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会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