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居士在见到流光琴的时候,眼底泛着精光,那模样,活生生的就如同一个色中饿狼看到了一个美若天仙的黄花大闺女一样。
流光琴是一众琴师一生的追求,亦是他山野居士的追求,他做梦都想要拥有流光琴。
他之所以会来着大周朝的皇宫当乐师,其目的就是为了流光琴来。
如今这流光琴就摆在他的眼前,他能不激动吗?流光琴,老夫发誓,一定要得到你。
要不是多年以来的涵养,此时的他早已经冲上前去将那流光琴牢牢的抱在怀里了。
见山野居士盯着流光琴的眼神,絔禾当即就明白了这山野居士对流光琴的心思。
也是,这流光琴本就是天下所有琴师一声的追求,这山野居士也是天下闻名的琴师,在看到流光琴会有这么激动的神色也是正常的。
不过,在山野居士吧如狼似虎的眼神下,絔禾不自觉的将手里的流光琴紧了紧。
不是絔禾小心眼,而是那山野居士此时的眼神实在是太骇人了,如果不是确定山野居士盯着的是流光琴,估计絔禾早就已经败在山野居士的眼神杀下了。
见絔禾紧了紧手,山野居士感觉就好像有人在他的心上捏了一把,生怕絔禾一个不小心会将流光琴给捏坏了。
只见他看着絔禾说道:“既然苏大小姐愿意应战,如今皇上更是为了苏大小姐将流光琴请了出来,还希望苏大小姐不要让老夫失望才是。”
要是可以,他真希望一会儿可以用这流光琴弹上一曲。
“大师莫要着急,既然这是比试,那么久的有点彩头才是,你说对吗?”
絔禾装作没有看到山野居士眼底那精光,淡淡的说道。
“你想要什么彩头?”山野居士看向絔禾说道,他就不相信了,他会输给絔禾一个黄毛丫头。
山野居士对自己的琴艺可是十分的自信的,他自认为在这普天之下,只要他认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
“我要是输了,这流光琴就送与大师了。”絔禾挑眉道。语气里尽是满满的自信。
“哼……”山野居士冷哼一声,看向絔禾不悦的说道:“这流光琴有不是苏大小姐你私人物品,又怎么能作为彩头。”
在山野居士看来,絔禾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自己找死的黄毛丫头。
絔禾看向山野居士,幽黑的瞳孔里闪着莫名的光芒。轻启朱唇,幽幽的说道:
“山野居士又是怎么知道絔禾做不了这流光琴的主。”
山野居士不屑的说道:“这流光琴本是皇上为你助阵时拿出来的,且皇上并没有说过将这流光琴赐与苏大小姐你。”
在山野居士看来,此时的絔禾简直就是满口胡言乱语,仗着自己丞相府嫡出大小姐的身份在这大的之上为所欲为。
“哦?原来山野居士是这样认为的啊!”
只见絔禾在这个时候转头看向大周朝皇上,微微挑眉说道:
“皇上以为絔禾能不能做这流光琴的主?”
只见大周朝皇上意味深长的看了絔禾一眼,随即又看了一眼山野居士,这才说道:
“这流光琴本就是你娘亲的东西,你自然是能做这流光琴的主。”
大周朝皇上的话就如同平地惊雷,在大殿之上炸了开来。
什么?这流光琴居然是苏絔禾母亲的东西。
可是,据他们所知,这流光琴本应该是心梦夫人的心爱之物,后来,心梦夫人亡故以后,便将这流光琴传给了她的儿子青梅公子,怎么又成这苏大小姐母亲的东西。
等等……
青梅——梅清——莫不是那位忠勇侯府的长小姐就是曾经那气味惊才艳艳的青梅公子吧。
大殿之下的讨论声让大周朝皇帝的思绪渐渐的飘远。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个身着粉红色华衣的女子此时就站在他的面前,对他轻声说道:
“温哥哥,清儿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所爱之人,这流光琴以后就交与你照顾了。”
“为什么?”他是明白那女子心底的意思的,可是他还是抱着最后的意思希望问出来这个近乎脑残的问题。
“因为清儿不想让清儿未来的夫君知道清儿就是青梅公子的事情。想来温哥哥是不会将清儿的身份告诉清儿未来的夫君的吧!”那女子眼底隐隐的有着期盼,又似在害怕什么。
“怎么会。”他强忍着锥心的疼痛,目光极为不舍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似乎想要将眼前的女子深深的刻入心里,印入脑海里。
“我就是到温哥哥最好了。”那女子得了自己这句话以后立马笑颜如花,眉眼弯弯。
他虽然心如刀绞,可是在看到眼前那女子的笑容以后,似乎又觉得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清儿也祝温哥哥能够早日找到自己喜欢的人。”这是那女子离开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一次,亦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至那以后,他便再也没有见到过她,亦没有去关心过她的事情,等他再次听到有关她的消息的时候,得知的是她难产了,只留下一个刚刚出生的女儿便撒手人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