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阗被絔禾的话逗得哈哈大笑:
“过几天皇上可能就会派人出来宣旨,到时候你先回丞相府吧。”
不是余阗不喜欢絔禾留在忠勇侯府,而是余阗一想到想法已经会来了 的苏老夫人就觉得头疼。
这位苏老夫人,在外人看来是一个极会处事的,聪明的人。
可在余阗看来,这苏老夫人就是一个目光短浅,只顾自己的小人。
他甚至在想,要是苏老夫人没有回丞相府,那么,絔禾就可以在忠勇侯府在多住上几日。
絔禾自然也是明白余阗的担忧的。
她这次来忠勇侯府的目的就是想办法能在身份上压住苏老夫人,防止苏老夫人以后用身份呢说事儿,将来在她的婚事上动手脚。
后来,絔禾很是庆幸她做了这样的决定,因为苏老夫人正如她所想,差点就利用她 的婚事做手脚。
此时的絔禾与余阗并不知道,有人在暗地里坏絔禾的名声,消息还是从这忠勇侯府传出去的。
说絔禾不知廉耻,深夜幽会男子,甚至与那男子有肌肤之亲什么的。
御书房。
皇帝高温拿着一章宣纸反反复复的看着,一遍又一遍。
上面是漂亮的簪花小楷,字迹娟秀,个隔远一点看,就像一朵一朵的花,匀称的开在那宣纸上,只是形状与有些差别。
那正是絔禾昨日所写,拖余阗今日早朝后交给高温的治理江南与山东一带洪灾的计策。
在高温的对面坐着一个身着棉衣的老头儿,眸光锐利。
虽然那老头儿一身简简单单的穿着,可是在皇帝面前的架子却是极大的。
可偏偏高温对于那老头对他的无礼视而不见。
而起看高温的样子,好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若是絔禾砸这里一定会惊讶的,因为这小老头正是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孙太医的师弟,柳大夫。
“那丫头还这是机灵。”那老头对着高温淡淡的说道。突然,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说道:
“那丫头还没有许配人家吧。”
高温淡淡的瞥了一眼那老头,颇有几分无力的说道:
“那丫头还有三年才及笄,在加上她有那么一个父亲,怎么可能这么早给她将婚事定下。”
柳大夫听了高温的话以后,猛地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说道:
“没定亲,如此正好,嫁给我孙子给我当孙媳妇。”
一想起絔禾,柳大夫就一阵激动,那丫头,他只见过一次,但就是喜欢的不得了。
“父皇的意思是……?”
高温不确定的看着柳大夫问道,他也挺喜欢絔禾的,只是他好没确定究竟将絔禾指给谁家。
等等,高温居然叫柳大夫父皇,这是为何?
原因很简单,因为当今的太上皇不喜政事,在当今皇帝刚刚成年的时候便禅位给 当今皇帝,而他自己则是从此隐姓埋名,四下游山玩水去了。
说起来这也是一桩奇事,任谁也不会想到的是,当今的太上皇,居然扮作大夫。
柳大夫斜斜的瞥了一眼高温,不咸不淡的说道:
“就你那几个儿子,除了老五顺眼一些,没一个让人看着顺眼的。”
高温尴尬的咳了咳。
老爹啊,他们好歹也是你儿子的儿子,你的孙子啊,你用得着这么贬低他们吗。
可是高温这话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
不然,他还会被他这位不着调的爹给唠叨好半天。
本着以前被唠叨的经历,高温很识趣的顺着柳大夫的话往后面说:
“那父皇的意思是将禾儿丫头许给老五了。”
如今朝堂上的局势,他也知道,絔禾不适合他的大儿子与二儿子。
他甚至也认为将絔禾许给五皇子也是一个不错的想法,哪知道他这话一出,又换来柳大夫的一计白眼。
只见柳大夫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说道:
“老五虽然看着顺眼,但是还是配不上那丫头。”
“那依父皇的意思是?”
高温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啊,他的几个儿子就这么被他的父亲嫌弃了一个遍。
柳大夫这次来兴趣了,笑呵呵的说道:
“适儿就很合适,而且他们的身份也是很般配的。”
高温闻言,微微蹙眉,适儿,他承认,确实比他的儿子都优秀。
不过在看到自家老爹一说道高适的时候那狗腿的样子,不由的抽了抽嘴角。
父皇,你的节操呢,烦请你拿在手上,不到随随便便的就将他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