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银面男子像是故意没有看到絔禾那不悦的神色一样。
上前轻轻地将絔禾抱在了怀里。足尖一点,便运用了轻功,朝着忠勇侯府外面而去。
絔禾先是一惊,然后说道:
“你快放我下来,听到没有?”她在他怀里挣扎着。
哪知道,她不挣扎还好,这一挣扎,他抱得更加的紧了。
絔禾彻底的怒了,要不是现在时间不对,地点不对,她一定会好好的收拾一下,眼前之人,或者大声的咆哮。
只见絔禾一个反身,又是一个擒拿,直朝着白衣银面男子的命门而去,想要将从后面抱住自己的那个人擒住。
哪里知道,她所有的动作都还没有付出实际行动的时候,便已经被身后的男人死死的制住了。
白衣银面男子并没有因为絔禾的动作而生气。
他在将絔禾制住的之后,在絔禾的耳边轻声说道:
“小禾儿,要不要这么狠?”
要不是他反应够灵敏,又要高出絔禾的内力傍身。恐怕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他不由得怀疑,絔禾到底会不会武功,you了解这些招式多少?不然?怎么一出手就是杀招。
白衣银面男子猜对了,絔禾确实不了解这些招式的威力究竟有多大?使用过后的后果又是什么。她只知道这样用起来顺手而已。
当然,这也是怜心害怕那日在大街上的情景会再次出现。因此,她便没有告诉絔禾使用这些招式的后果是什么,会不会直接让对手毙命。
“谁叫你突然出现,又一声不响的想要将我的带走。”
絔禾反驳道,这人每次的出场方式要不要这么特别。都是这么不声不响的,要不是知道他有影子,她都要怀疑他不是人了。
闻言,白衣银面男子轻轻一笑说道:
“小禾儿,刚刚所说过的话了。”
絔禾一怔。不由的问道:
“什么话?”
她已经不记得她究竟有没有答应过身后这个男人什么话了,不会是这个男人刚刚乘着她在听林芊芊的话的时候提出的什么丧权辱国的条约吧。
要真的是那样,她宁愿去死。受到了莫大的打击。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
“小禾儿,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忘了。”
看着白衣银面男子的模样,絔禾就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更加的云里雾里了。
“你究竟要想说什么?”
絔禾示弱了,谁让他打又打不过眼前这个男人。也就只好采用怀柔政策。
“小禾儿,过了今天以后,你可能就再也看不到我了。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不舍吗?”
白衣银面男子说的有些伤感,这样哀伤的语气,不禁让絔禾也有些惆怅了。
这种奇怪又陌生的感觉。让絔禾心里面很不舒服。她不明白自己这是为什么了。
身后这个男人要离开了。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那不是好事吗?自己为什麽又会觉得惆怅。
罢了,就这一次,便由着他吧,自己之前不也是这么想的吗?也是啊!他都要离开了,以后便在也没有机会了。不知道自己以后遇到危险的时候。这个男人还会不会出现。
絔禾在心里暗暗的想着。
絔禾没有反驳,对白银面男子来说就是莫大的好事。他抱着絔禾,脚下的速度不由得更快了。
虽然是四月初的天气,夜里还是有些寒冷,风吹在脸上有些微微的刺痛。
似乎感觉到了怀里的人都不适。白衣银面男子将絔禾的身子板正,面向自己,将他的脸靠在自己的怀里。
也许这样,没有了寒风吹到脸上,她会舒服一点吧。
他在心里这般想着。
感觉到脸上的刺痛,渐渐的消逝。逐渐的变得温暖起来,絔禾微微的一怔。
她已经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温暖了。前世的时候,那些所谓的柔情都是假的,是那个人为了候位而演的一场戏。
前世的她,被那些虚假的情意迷了双眼。蒙了心。
重活一世以后,她虽然知道了那些都是假的。也看清楚了那些人的真面孔。也知道哪些人是真心对她好的。
可是压在她肩膀上的担子实在是太重了。重的她连喘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因为只要她一旦松懈下来。那些人便会有机可乘,而她和那些所在乎她,关心她的人。便会和她前世一样,万劫不复。
她也有想过,在这一世好好的找一个疼自己爱自己的人嫁了,可是她不能,因为那些人是不会给他这样一个机会的,而她,也要为死去的璃儿与母亲报仇。
难得今日有一个人愿意让自己这般一靠。自己并放纵一回吧。
这般想着,絔禾原本紧绷的身体渐渐得放软了下来,她知道这么做是不厚道的,可是她真的需要休息,况且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她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了过去,又似乎在回忆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