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惠姨娘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只是那眼底闪过的却是一抹浓浓的失望。
她原本以为,她今日这般严密的安排,絔禾就算不死也要脱一层皮,哪知道絔禾的运气居然这么好,这样都能叫她给躲开了。
只是,她怎么不知道丞相府什么时候多了两颗槐树的事情。
惠姨娘同敏夫人一样,知道今日怕是动不了絔禾了,自然也就站在一旁冷眼的看着。
“且慢。”
谁也没有想到絔禾会在这个时候开口阻止苏护的命令,皆是有些不解的看向絔禾,苏护问道:
“禾儿,你这是有什么要说的?”
苏护对于絔禾在这个时候打断他的命令心里是极为不喜的,但是他却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现出对絔禾一丝一毫的不满,不然,他想要挽回絔禾的心就难上加难了。
“丞相大人,何不就在这正厅动手,也好叫那些干大丞相府注意的人看看,敢在丞相府胡言乱语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
絔禾冷冷的说道。
只是她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若有若无的扫了一眼那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脸平静的惠姨娘一眼。
惠姨娘突然感觉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不由的微微蹙眉,抬头看去,正好与絔禾那冰冷的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神对上。
当即,心里不由的一紧,眼底闪过一抹惊慌,莫不是絔禾知道了什么,这个念头在惠姨娘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随后反应过来以后,对着絔禾微微的点头。算是打招呼。
絔禾是什么人,活了两辈子的人,又怎么会没有看到惠姨娘眼底闪过的那一抹惊慌之色,心中不由的冷笑,只是面上却是半分也不显,同样回以惠姨娘一个笑脸。
苏护在听了絔禾的话以后,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刚想要点头的时候,夏姨娘却开口了:
“这不太好吧。”
屋子里大多都是女眷,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到底有些不妥。
“姨娘这话就不对了,我们都是丞相大人的女儿,若是连这点场面都受不住的话,以后还会有更大是场面,岂不是要直接昏死过去。你说是吧。丞相大人”
絔禾这话的意思是说,身为丞相府的小姐,以后所嫁之人,怎么也是勋贵之家,那都是有诰命在身的,也是会进宫参加宴会活动的。要是连一点血腥的场面都见不得,只会丢了丞相府的脸。
絔禾不等苏护开口说话,微微挑眉,又继续对夏姨娘说道:
“姨娘这么护着绝尘,莫不是这绝尘便是姨娘帮你找来的?”
絔禾这话一出,不少人看向夏姨娘的目光开始变得审视了起来,就连夏姨娘的女儿苏婉月也是一脸审视的看着夏姨娘。
夏姨娘一听絔禾这话以后又见众人看她的眼神不对,当下便急了,连忙说道:
“大小姐,你休得血口喷人,我与这绝尘从未见过,又岂会收买他。”
在夏姨娘看来,絔禾现在就跟疯狗一样,逮着谁就会咬上一口。
“既然如此,就请姨娘你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絔禾说完这话以后便不再看夏姨娘一眼,扭头看向大厅中的绝尘,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绝尘,也不说话。
夏姨娘自然明白絔禾话里的意思,絔禾这是要她记住她不过就是一个姨娘,一个从青楼里出来的姨娘,就算你蹦跶得在厉害,最后还不是便宜的别人。
只是知道归知道,她心里的怒意确实怎么也消不去的,只见她恶狠狠的瞪了絔禾一眼,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苏护想了想,也觉得絔禾说的在理,而且他也不想在这样的想事情上与絔禾起争执,他现在要做的是,要絔禾重新笼络住絔禾才是要事。当即便点了点头说道:
“就按大小姐所说的办。”
那些下人见此,也不在犹豫,当即直接将绝尘按倒在地便打起板子来。
随着板子的落下,绝尘便一阵阵的嚎叫了起来。
声音一声大过一声,只会绝尘却是怎么也不肯说出那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对于绝尘的反应,絔禾似乎早就已经想到了一般,只见她冷冷的说道:
“绝尘道长,你这么为那人守着这个秘密,你说那人会看在你这么辛辛苦苦为她守住这个秘密的面子上而放过你吗?”
绝尘的心不由的一颤,眼角的余光飞快的朝着惠姨娘看了一眼。速度之快,快的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发现了的,当然,那个人不包括絔禾。
然而,就在那飞快的一眼以后,绝尘的心沉了下来,因为他在看向惠姨娘的时候,在惠姨娘的眼里什么都没有看见,唯独看见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