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护淡淡的扫了一眼来人说道:
“你便是红香”
红香早在来之前便已经知道了正厅的情况,知道苏护这是想要拿自己的命来保丞相府安宁,也不反驳,很是平静的说道:
“是,奴婢自幼便跟在老夫人身边。”
红香这话是在告诉苏护,她可以为了丞相府葬送自己的生命,也原以为了丞相府放弃一切,只求苏护能够看在她伺候苏老夫人这么多年的份上善待她的父母亲人。
苏护闻言,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这个红香,是个聪明伶俐的。
“本相问你,这海东青可是你一直在照顾,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承认,本相可以网开一面,不累及你的家人。”
红香闻言,知道苏护这是答应她不会为难她的父母亲人,会好好照顾他们的,当即也不在犹豫什么。
“是奴婢一直在宅古海东青的。”
絔禾淡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由的暗自摇了摇头,这个红香,到底还是太单纯了些。
这个罪名她一旦认下,就算苏护履行承诺,放她父母亲人一命,但是不代表别人也会放她父母亲人一命。
一旁的张莼棠见红香一来便认下了罪名,不由的松了一口气,随后大脑一转,便指着红香大骂道:
“好你个红香,枉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居然如此害我。”
这张莼棠虽说贪生怕死了些,但也是个很会演戏的人,这不,她指着红香声泪具下的说了这么一番话。
那楚楚可怜,被人欺骗的模样看的叫人不由自主的就会升起一种保护的欲望,都觉得是很想对不起了她张莼棠。
很红香被张莼棠这么指着鼻子骂,也不反驳,依旧那么淡淡的跪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苏护张莼棠所说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般。
张莼棠骂了半天,说了半天,不见红香有任何的一点反应,当即便怒了。
她张莼棠曾几何时被人这般无视过,看着红香那淡定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便说道:
“就你这种陷害主子的丫鬟,留着也没什么用,干脆乱棍打死扔去喂狼的好。”
张莼棠说的几乎是睚眦欲裂。
“还有你的父母亲人,留着也是祸害,还浪费粮食,我看,跟着你一起下黄泉路的最好,你们一家人正好也有个伴。”
红香听着张莼棠的话,并没有去看张莼棠,而是将一双漆黑发亮的眼睛看向苏护。
在红香看来,只要苏护不点头,张莼棠就是蹦跶的在欢,也不可能真的会要了她父母亲人的命的。
可是此时的苏护,在听完张莼棠的话以后,苏护就猜到红香会在这个时候看向他一样。
因此,早在他一听张莼棠说话的时候便已经将目光看向的门外,所以,这个时候,无论红香是抱着什么样的期望看向苏护的,苏护都不会给她任何答案的。
张莼棠见并没有人站出来阻止她说话,当即便更加的狂妄了,指着一旁的家丁便大声叫骂道:
“你们几个是聋子不成,没听到本姑娘的话吗,本姑娘叫你们将这个吃里扒外的贱婢给我拉下去乱棍打死,别忘了还有她的家人。”
她刚来丞相府,这红香是当年跟着苏老夫人一同去江南的人,后来,直到她在苏老夫人身前伺候多时后,苏老夫人才将这红香给了她的,至于红香的父母亲人,他更加的不了解。
因此,她可不敢保证她在处置了红香以后,红香的父母亲人对她不会有半点的恨意,因此,张莼棠这才起了赶尽杀绝的心思。
那些个家丁闻言,不由齐齐的看了苏护一眼,见苏护并没有反对,便也不在犹豫,上前便将红香给拉了下去。
红香也不反抗,早在她之前看到苏护假装没有听到张莼棠话以后便已经知道苏护的心思了。
这个时候,她也不在指望苏护什么,将 那双满是希翼的双眸看向苏老夫人。
希望苏老夫人能够看在她曾经服侍了她多年 的份上,能够暗中照顾她父母亲人一二。
至于她自己,她已经没有报多大的希望了。
自己当前是个什么样的处境,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苏老夫人在与红香眼神交汇的那一瞬间,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忍,但她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也没有办法。
今日,要是红香不死,那么死的便是他们。
面对这样的选择,相信很多人都会选择死道友不死贫道。
红香不可置信的看着苏老夫人与苏护,她死可以,她不会有任何一点怨言,可是要她的父母亲人跟她一起死,这是她不能接受的。
红香反应过来,刚想要为自己的父母亲人求情,便听得张莼棠大声喝道:
“把她的最给我堵住,可别叫她咬舌自尽了,那岂不是便宜她了。”
张莼棠说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似乎要将满腔的恐惧与怒意都撒在红香的身上。
而苏老夫人与苏护还是一副冷眼旁观的模样,红香的心在这一刻被生生的刻上一条口子,一条永远都不可能愈合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