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怜月与怜心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捂着脸说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个没脸没皮的人,她不是自家主子云云。
但是,这府衙的衙役加起来比絔禾所有的指头都多,而絔禾又被绳子绑着,怎么可能逃的过那些衙役的追捕。
永州知府周大人见絔禾被抓住以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尽是阴霾,毒辣辣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絔禾,似乎想要在絔禾身上戳几个洞一样。
絔禾挣扎不开,心里默念完了,自己一世清白就要毁在这里了,此时的絔禾完全已经忘记了她旁边还有一个高适。
然而高适的目光落在了那些衙役触碰到絔禾的手,眸光里一片阴寒,这个丫头,就不会想起自己吗?
他一直默不作声的原因就是想知道絔禾这家伙会在什么时候才会想起他的存在。
只是这个结果太叫他不能接受了,直到最后关头,絔禾都没有想起他的存在,而他也不能再继续看下去了。
那些衙役的手在触碰到絔禾身子的时候他的心都酸涩的难受,更何况那个无良的昏官还下了那样的命令。
就在絔禾等待着死亡的时候,高适突然说道:
“周大人,我劝你还是命令你的人停手,她,不是你能动的。”
声音如玉珠滚落玉盘,清脆温润,无波无澜,但听在人的耳朵了却又是另一种感受,有一种无形的上位者的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可不是永州知府周大人这样的小角色能够散发出来的。
絔禾听到高适的声音后,当即一喜,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她此时不是一个人,还有高适的存在呢,连忙转头看向高适,朝着他送上一个你真棒的眼神,而后者则是没有看到絔禾的眼神一般,就那么定定的看着那此时正坐在高堂之上的永州知府周大人。
絔禾是欣喜的,而永州知府周大人的脸色则是变了又变,先是绿了又青,青了又红,红了又紫,紫了又黑,最后黑的堪比锅底。
“好大的口气,只是不知我如何动不得他。”
原本就被絔禾激怒到已经快要爆发的永州知府周大人,现在又听高适这样的话,哪里还有理智可言。
于是,这位永州知府周大人此时便变成了一根筋的人,一条道走到黑,根本就听不进身边人的建议。
高适越说絔禾是他动不得的人,他便越要动来看看,他到要看看,他动了絔禾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只见他对着那些原本因为高适的话而停下来的衙役吩咐道:
“都傻楞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做你们该做的。”
永州知府周大人在吩咐完这话以后,还不忘得意的瞟了一眼高适。大概意思就是,我就动了你所说的不能动的人了,你能拿我怎么样之内的挑衅。
高适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永州知府周大人会是这么一个没有脑子的人,他来之前,还专门派人来打听过有关于这位永州知府的消息,那个时候他还觉得这个永州知府也就是傻缺了一点,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位永州知府周大人居然傻缺到了这样的地步。
看着那些衙役离絔禾越来越近的手,高适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将真气释放了出来,把绑在身上那碍人的绳子给震碎。
只听得‘嘭……’的一声响起,高适便已将那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给震碎了。
这声音也叫那些原本要去拔絔禾衣服的衙役们一怔,那位坐在高堂之上的永州知府周大人自然也被高适的举动给惊到了,只见他朝着身边的衙役们吩咐道:
“还不赶紧上前去将这等刁民给我抓起来。”
他被高适刚刚那一手给吓到了,他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知道那些能够凭一己之力将绳子震碎的人不易一般的习武之人,怎么说也是江湖上一流高手之类的。
现在,他面前有一个这样的高手,怎么能不叫他害怕,他怕高适在这个时候突然对他不利什么的。
显然,这位永州知府周大人是想多了,要是高适想对他不利什么的,他肯定是活不到现在的。
衙役们得了永州知府周大人的吩咐,虽然对高适挺忌惮的,但是有不敢违背永州知府周大人的命令,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高适没有杀人之心,只是在那些衙役朝着他涌来的时候将他们一一打了出去便是,没有伤及那些衙役的性命。
再则,就如絔禾所想的那样,他们是奉旨来这里赈灾的,这个时候让这些衙役保存实力,到时候也会是他们的助手。
永州知府被絔禾吓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指着高适结结巴巴,颤颤巍巍的说道:
“反了,反了……”
说了好半天,硬是没有一句完整的话,就这么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