絔禾见永州知府周大人此时这般问自己,便笑了,笑的那叫一个春花灿烂,阳光明媚。
絔禾笑的越是美丽动人,永州知府周大人的心便越加的紧张,不知道眼前这个小祖宗又想到了什么法子来整自己。
自从眼前这位小祖宗来了涌城后,虽然也就是几个时辰的时间,但是,这几个时辰里,他可是没能安安稳稳的休息过一刻钟。
“我只是觉得口拙无凭,我们还是立个字据为上。”
絔禾这话一出,永州知府周大人有一种晕阙的冲动,神啊,求求你将眼前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给收走吧,她实在是受不了了,他就是那么信不过的人吗?用得着应这样的方式来鞭策自己吗?
要是絔禾知道永州知府周大人心里所想的话,一定会毫不客气的点头道:
你确实让我不放心云云的。
许师爷嘛,自然是跟着自家老大周大人的步子走的。
宁大娘子因为絔禾这话,不由的多看了絔禾几眼,她觉得絔禾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和那些她所听说过的贵族小姐都不一样。
至于高适,一直都保持这淡定从容的样子,在他看来,无论絔禾说出什么惊人的话,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都是在正常不过了的。
“县主,这……”
永州知府周大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说道,似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打消絔禾让他签下字据的念头。
他怎么说也是一州知府,要是真的写下这样的字据,那他的一世英名就算是彻底的毁了。
“怎么?你不愿意。”
见永州知府周大人那一副比死了爹娘还要不不情不愿的模样,絔禾微微挑眉说道:
“还是说周大人眼下不过是为了应付我罢了,等我一转身,就将这事情给抛到了脑后,亦或者周大人你想着等我一适公子走后在与宁大小姐,与宁家清算眼前这一切。”
说到这里,絔禾顿了顿,摸着自己的下巴似乎是在想什么。
少倾,只听得絔禾淡淡的说道:
“我看这样行,等会儿在立字据的时候,在加上一条,你周大人以及你周家的后人,家族,不得找宁家任何人的麻烦。”
絔禾这话一出,永州知府周大人的额头上瞬间冒出了无数冷汗,就絔禾现在这态度,他哪里敢去找宁家的麻烦。那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而宁大娘子则是感激的朝絔禾笑了笑。要知道,之前絔禾叫永州知府周大人立字据的时候,她也有想过这些问题。
只是没想到的是,她自己还在想要以什么样的方法,在不惊动皇城里那人的情况下保下宁家来着,絔禾便已经先她一步将后路都给她想好了。
这个办法,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还弄不清楚絔禾究竟是怎么想的,不敢说出来。
那些流民,百姓,亦或者自以为有些身份地位的公子哥儿与絔禾几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远,因此,絔禾几人在这里究竟说了些什么,他们根本就无从得知。
他们见到的是宁五娘子先被絔禾几人给气走了,走的时候心情似乎不怎么好,那样子,像是哭着离开的。
在后来,便见到宁大娘子对絔禾几人又是赔礼,又是赔笑什么的,在加上昨日所发生的事情,便让他们想到了很火不好的事情。
总之,因为距离的原因,在那些人眼里,宁家姐妹二人是弱者,是被欺负的一方,而絔禾与高适二人,是永州知府周大人请来的帮手。
因此,那些自诩正义的人便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了。
“宁大小姐,你别怕,有我们在,那些人不敢欺负你的。”
“是啊,宁大小姐,你别担心,今日又我们在,我们是觉对不会让昨日的事情在发生了,”
“宁大小姐,你放心,要是这狗官敢再仗势欺人,我倪明就是拼着这条命也要为你讨个公道。”
这几人的话,一一不落的进了那些正在排队领白粥与粮食的难民耳朵了。
这一来,那还得了。
她们这些人当中,大多都是见证了昨日永州知府周大人派人前来砸摊子的人。
这一下,他们便开始不安了起来,在加上有心人是鼓动,这些人便开始闹腾的起来。
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什么是比断了他们的粮食更让人不能接受的事情。
“老天爷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什么,这个狗官又来砸粥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