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儿……”
“我不甘心……”
正要跨进里间的絔禾,正好听到这句话。
声音沙哑,虚弱,甚至可以说是含糊不清,但是不会不知怎么的,她就是听得很清楚,高适叫的就是她。
而且这句话对于絔禾来说,还是相当的熟悉的,她记得很清楚,她在跳崖后,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听到的便是这句话。
一时间,絔禾便楞在了那里,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高芹芹转头,正好看见絔禾站在门口,便道:
“咦,絔禾,你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啊。”
“呵呵,哪有。”
这高芹芹这么一说,絔禾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进了里间后,絔禾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此时正昏迷不醒躺在床上的高适。
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个男人。
高芹芹与余承扬几人在絔禾跨进门以后,便不动声色的出了房门。
他们也不是聋子什么的,高适在昏迷不醒中都不停的叫着絔禾的名字,这样,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因此,他们几人便都识趣儿的出了房门,将空间留给了絔禾。
注意到高芹芹几人的动作,絔禾无奈的摇了摇头,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这个时候,她就是说再多也是白说,他们未必也会相信他自己的话。
她轻轻地走到高适的床前,看着脸色明面比平时显得更加苍白,明显是身受重伤,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高适。
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突然就那么涌上了胸膛。
要是她昨天夜里没有说那些话,高适是不是就不会出事。
这般想着,絔禾的心里便升起一股难以言语的愧疚,缓缓的在高适的床边坐了下来,将自己的手搭在的高适的手腕上。
这脉搏,与她前两次为高适号脉时一样,若有若无,要是不仔细些,根本就探不出脉搏来。
不……
准确的说,高适这次的脉搏比之前两次都还要虚弱,也就是说,高适现在的情况,比前两次都还要凶险。
得知这样的一个结果,絔禾不由的便为高适担心了起来,她 想要去问问墨一他们,高适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可是,还不等她起身,她的手腕就被人给抓住了。
“禾儿,不要走。”
絔禾先是一惊,以为高适醒来了,回头一看,原来是高适在昏迷中抓住了自己的手。
“禾儿,别走。”
絔禾本来是打算将高适的手掰下来后再出去问墨一的。
但是,絔禾的手还没有碰到高适的手,便听到昏迷中的高适喃喃的叫道。
此时的高适,已经没有了平日的风华绝代,甚至他在昏迷中的声音,还带着丝丝的祈求。
这样的语气,让絔禾的心,微微有些抽痛,甚至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楚。
可是,絔禾想要将娶找墨一问清楚高适现在的情况,因此,她将自己心底的那点不适压了下去。
打算狠下心将高手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给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