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几个字这么好用的话,她早该说出来了,何必受这种罪。絔禾捶胸顿足,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墨一的嘴巴是安静下来了,但是他那双如同一千瓦探照灯的眼睛正在一瞬不瞬,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盯着絔禾,那样子,就像是生怕他眨一下眼睛就会错过某一个致命的细节一样。
絔禾扶额,无语望天,此时她心中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老天爷啊,你快点让高适醒过来将眼前这个病的不轻的二百五收了吧。
絔禾深知在怀疑,今天白天的时候,怜月在这里是不是和她一样,遭受到了墨一的相同待遇。
不知道,等絔禾知道墨一这样的待遇只有听才能独享以后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她一定会说,这样的特殊待遇还是留给别人吧,她实在是消受不起。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天空也渐渐的泛起了鱼肚白。
这一夜,高适没有醒来。
这是预料中的答案,所有,絔禾几人虽然担忧,但是,也没有表现的太失望。
第二天晚上,絔禾依旧守在高适的床边,而墨一则和前一天晚上一样,用他那双堪比一千瓦探照灯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絔禾。
絔禾期间也没少与墨一讲道理,可墨一不知怎么的,就跟掉进了死胡同一样。无论絔禾说什么,他也不为所动,坚持的认为,絔禾会对高适动手。
多番下来,絔禾便也懒得开口了,便由着墨一去了,反正她又不是真的像墨一所想的那样,真的会对高适动手。
就这样,絔禾与墨一‘相安无事’的度过了好几个夜晚。
“主子,你去歇会儿吧,今晚就不要守着了。”
怜月心疼的看着一脸憔悴的絔禾说道。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总得来说,高适昏迷了多少天,絔禾就守了多少个晚上。
“是啊,禾儿,再这样下去,你的身子会吃不消的。”
这一晚,余承扬并没有想前几日那样在看了高适以后便回了他们落脚的客栈,而是留下来打算劝说一下絔禾。
自从高适晕倒后,絔禾不能说的没日没夜的守在这里,但是每天晚上都会守在这里,瞧瞧,这才不过几天时间,絔禾都瘦了一大圈。
对于絔禾这样的举动,余承扬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表哥,你们不用担心。我没事儿。”
絔禾笑了笑,柔声说道。
她知道余承扬他们是关心自己,可是见高适迟迟不愿意醒来,她的心是怎么也放不下的。
原本是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的语气,却让余承扬 勃然大怒。
“什么叫做没事儿,你看看你,现在都瘦成什么样子,再这样下去,就算高适醒来,见到你这幅模样也不会心安的。”
这几日,絔禾白天的时候,跟以往那一样,都跟着他们一起外出查看赈灾的情况,可是一到晚上的时候,便又来这里守着高适,可以说,絔禾这几日就没有休息过。
“表哥,没看到他醒过来,我的心里怎么也不会安心的。”
絔禾明白余承扬这是担心自己,但是要她就这么去休息,她做不到。
“有什么好担心的,怜月姑娘不是说了吗,只要过了今晚,序之肯定能够醒来。”
余承扬知道絔禾现在的心情,又听絔禾那么一说,心中的火气自然而然的也就消了大半,语气也就平和了许多。
“是啊,絔禾,大哥他一定不会有事儿的,今晚你就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们看着呢。”
高芹芹也适时的出来劝说道。
一开始的时候,她看见那匕首插在高适的胸膛,而絔禾又在旁边的时候,她心里确实是有怪过絔禾的,但是后来她仔细一想,便觉得这事儿也不能全怪絔禾。
在加上絔禾这几天可以说是没日没夜的守在自己哥哥身边,她心中的那点不满早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对絔禾的担忧。
“是啊,主子,不如今晚就让我来守着吧,你就算不相信别人,但你总不能不相信我的医术吧。”
怜月趁热打铁,想着借这个机会,劝絔禾却休息。
哪知道,絔禾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十分的坚决,她看着几人道:
“我知道你们这是在担心我,但是我心意已决,你们也不用在劝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