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絔禾一行人一出现的时候,宁大娘子便已经注意到了絔禾他们这边的动静,见到絔禾他们被眼前这些难民为难,宁大娘子的心里还一阵暗爽了。
那日,她在见到高适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高适便是他们宁家在皇城里所谓的依仗,那颗因为等待而渐渐开始平静下来的心便又开始慢慢的活跃了起来。
那个她只是远远见过一面便已经让她 沦陷了的人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为了能够在见上那个人一面,她不惜杀死家里和自己定亲的未婚夫。
那日,她注意到了高适看絔禾的眼神,那样的眼神,是她曾经做梦都想看到的,可是,那眼神却不是属于自己的。
她曾想过,要不是那特殊的香味,她怕是这辈子都别想知道高适的身份。
如今,她已经知道了高适的身份,自然是没有放弃的道理。
在她看来,高适的身份虽然高贵,可那又怎样,以她的身段,容貌,才情,以及名声,也不是不可能将高适笼络住。
因此,宁大娘子便将絔禾当成了头号敌人。而且如今这永城的事情,也少不了宁大娘子的推波助澜。
“乡亲们,你们不要这么说泰安县主,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想,也不是泰安县主愿意看到的。”
就在这个时候,宁大娘子她突然站出来为絔禾说话。
絔禾几人闻言,自然便朝着宁大娘子的方向看了过去,见宁大娘子此时正笑吟吟的看着他们,絔禾朝着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对于宁大娘子的话,絔禾便是很不解,在她的印象中,他们与这宁家并没有什么交情,怎么今天这宁大娘子突然便为自己说话了。
想着这些,絔禾的眉头不由自主的便皱了起来。
只是她一时间也不知道宁大娘子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一时想不明白的絔禾也没有继续想下去,而是将这事情想放在了一边,她相信,宁大娘子只要是有目的的,那么很快便会知道答案了。
絔禾至始至终都相信一个道理,宁家是是商人,而商人,是那种无利不起早的人。
话又说回来,宁大娘子为絔禾说话,自然便引来了那些认定了絔禾便是给涌城带来灾难的人的不满。
“宁大小姐,我们知道你心善,但是,不也不能因为这个便为那祸害说好话。”
“就是,要不是那祸害,我们涌城也就不会遭遇今天这样的居民,药材也不会被劫。”
“就是啊,宁大娘子,你可不能因为一时的心善,便将我们全城的老百姓都给害了。”
听着这些话,絔禾一阵无语,原来自己已经从妖孽升级成为了祸害了。
然而,宁大娘子像是帮定了絔禾一般。根本就不为那些难民的话所动。继续说道:
“乡亲们,你们不要这么说,泰安县主怎么说也是皇上派来的钦差,发生了药材丢失的事情,也并非她所愿,你们也就不要怪她了,在怎么说,泰安县主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女孩子。”
宁大娘子这话不可谓不诛心,摆明了就是在告诉众人,絔禾不过就是一个女子,就算是担着泰安县主的名号,打着钦差的名头,那也不过就是一个女子。
你们指望一个女子能做什么。
随着宁大娘子的话音落下,絔禾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就连一向大神经的高芹芹也是听不过去了,就更不要说是怜心了。
她在听完宁大娘子的话以后便嘟囔道:
“亏我以前还觉得这宁大娘子是个好的,这宁家也是个不错了,如今一看,也不过跟那些戴着面具的人一样虚伪,瞧她那得意的模样,以及她现在这里说的这些话,这不知道的人看到了,还以为她才是这次赈灾的负责人啦。”
“暂且不必理会。”
絔禾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微眯着双眼,淡淡的说道。
然而,絔禾是不打算与那宁大娘子过多的纠缠,可那宁大娘子却并不是这么想了,只见她在这个时候突然转过头来看向絔禾说道:
“泰安县主。不知道民女刚刚说的那些话在不在理。”
说完。还款款的朝着絔禾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这下,絔禾原本就眯着的双眼,哲学眯的更小了,她此时虽然不明白这宁大娘子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这也不代表着絔禾就是那么还欺负的。
正当絔禾要开口反驳的时候,就听得一个清朗,温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禾儿,怎么了。”
来人一袭白衣飘飘的骑在马背上,不染风尘,冷峻的五官就如同雕刻般的精美,最重要的是他那身浑然天成的气质,看上去便让人忍不住臣服。
来人可不就是那雪衣侯高适。
“没什么。”絔禾笑了笑,朝着来人说道。
高适也不矫情,从马背上一个翻身下了马来到了絔禾的跟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