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关西又逼近了一步，已经站到皮启冲的身前，这次轮着他从高到底的俯视皮启冲，俯视着他那瑟瑟发抖的可怜相。

说真的，皮启冲这样的货色，陈关西要是在战场上都没心思杀他，杀他都叫浪费时间。

陈关西弯下腰，滴血的脸距离皮启冲只有一拳之隔，陈关西能看到皮启冲眼睛里的恐惧，皮启冲看到的还是那深不见底的黑洞，皮启冲牙齿打着哆嗦，忙又道：“我，我可以给你钱，我，我的银行卡里有五百万！密码是786523，我都给你，都给你，求你饶了我这一条命！”

“饶了你？”陈关西终于开口，语调中有着那么一丝丝的玩味。

“对对对对，饶了我！”皮启冲还以为他用钱打动了陈关西，他忙小鸡啄米般的狂点头，“放了我，我回去之后再给你更多的钱，我有钱，我爸也有钱，我可以给你们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只要你们忘了我！”

此时的皮启冲，双眼突然绽放出了渴望生存的亮光，他祈求陈关西能给他一条活路，现在的皮启冲再也没有他之前的嚣张，只有对死的畏惧。

怕死，就不要想着去杀人。

这句话是陈关西加入狼牙的第一天，队长给他说的第一句话。

这句话，很适用在皮启冲的身上。

没本事，就不要学别人装b，也不要学别人报仇。

报仇，也是需要资本的。

陈关西看着可怜虫般摇尾乞怜的皮启冲，摇摇头，吐出一口浊气，道：“其实，我真没想着要杀你。”

“那就好，那就好~~~~”皮启冲满脸激动的叫道。

“可是......”陈关西话音一转，声音忽冷：“你要是没记错的话，我之前说过，你要是敢动她们俩一根汗毛，我就抠出你的眼睛当泡儿踩......男子汉大丈夫，一个唾沫一个坑，我说到了，就要做到。”

“啊？”

不等皮启冲反应过来，陈关西挥起匕首在皮启冲的眼前迅速划过，他的刀工精湛，宛若庖丁解牛一般轻松的剜出了皮启冲的两颗眼珠子，滚圆带血的眼珠子落在地上，陈关西高高的抬起皮鞋，一脚踩在了眼珠上。

“吱~~~~”

肉磨橡胶的声音就像是老鼠磨牙，刺耳，清脆。

皮启冲嗷的一声疼的昏死过去，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陈关西丢掉匕首，蹭了蹭血粼粼的鞋底，淡淡说道：“胖子，钉子，动作利索点，收拾干净，别留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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