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陈芷若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我说，我不信！我不信那个队长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队伍了，我绝对不相信，这个故事肯定还有结尾。”

不得不说，陈芷若在直觉方面绝对是个合格的警察。

她说的没错，陈关西的故事没有讲完，但是后面的故事陈关西不打算再说了。

陈关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陈芷若讲这个故事，或许刚才他就是一时兴起，也许是他不想让陈芷若活在没必要的自责中，总之，故事将到这儿的时候陈关西很理智的闭了嘴，他只是说道：“你好好休息吧，等你好了，白玫瑰那边也有消息了，希望你能亲手抓到赵信。”

接着，陈关西慌乱的站了起来，脚步踉跄着转身准备离去。

“站住！”陈芷若在背后叫住了陈关西：“你，你就是那个队长，是不是？！”

陈关西的背影颤了颤，没有答话。

陈芷若像是找到了打开陈关西心脏的钥匙，她几乎兴奋的颤抖了，“你，是你盲目行动害得自己战友三死一伤，你觉着自己是个王八蛋，但其实你的队友都知道你当时没做错，换做别人看到那种情况也会下令开枪的，队长是对的，他做了一个人该做的事情。”

陈关西没有转头，而是沉声说道：“他是个军人，身为军人，他错了。”

“可军人也是人！”

“军人，不是人。”

“什么？”陈芷若不知道第几次喊出‘什么’这两个字，显然她不是很明白陈关西的意思。

陈关西也不解释，解释了她也不会懂得了，陈关西言简意赅的说道：“警察有时候也不是人，是石头，是钢铁，背负着国家重任的军人、警察在有些时候只能把自己当成是铁和石头，如果把自己当成是人，会扛不住的。”

陈芷若问道：“那，我是人还是石头？”

“你痛苦，就因为你是人，等你变成石头和铁的时候，你也就不痛苦了。”

陈芷若又道：“那你还痛苦，是不是就说明，你还是人，你还不是石头？”

陈关西不说话了，论伶牙俐齿，他真的比不上任何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