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外的陈关西看的清清楚楚，不管警察们问什么问题，用多么刺激性的语言去刺激白玫瑰，白玫瑰都是面无表情的一声不吭。

老常苦笑一声，暗自咬牙：“你也看到了，她一直就是这个态度，不说话不出声不表态，像个雕塑，又像个傻子，我反正是没什么耐心了。”

陈关西无言笑了笑，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吴瑶：“妞儿，到你出场啦。”

吴瑶莞尔一笑：“我试试，试试。”

在一帮警察啥也问不出来的情况下，吴瑶在无数双怀疑的目光中由警察带着送入了审讯室。

吴瑶走了进去，当中坐在白玫瑰的眼前。

白玫瑰的眼神是空洞的，但她不是盲人，她能够看到吴瑶，在看到吴瑶的时候，白玫瑰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惊奇，但也只是轻轻地一抹而已，她很快又把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心底，目光又一次变成了深不见底的湖泊。

吴瑶没穿警服，短裤短裙，火辣女郎，就算她穿上了警服也不像警察，她没坐警察坐着的地方，而是直接站在白玫瑰的眼前，她也没立即说话，而是笑呵呵的眯着眼睛看着白玫瑰，直勾勾的看着她，静默的看着她，看了足足有五分钟。

有时候，无言比说话的杀伤力还要大，一般人都扛不住无言的沉默，那种死寂般的安静有时能能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可白玫瑰像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在长久的沉默中，白玫瑰依旧面无表情的不说话。

玻璃外的老常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开始说道：“她在干什么？用无声审讯吗？这招不管用，我们都试过了！”

陈关西拍了一下老常的肩膀，笑道：“别着急，实在不行就拉倒，你不会真觉着能从白玫瑰的嘴里套出点什么东西吧，这妞一看就知道对赵信死心塌地，女人一旦对爱情认真起来那是真的吓人，更何况这白玫瑰是个酒吧女老板，精于人情世故，对警察的这些把戏肯定是熟悉的很。”

老常叹了口气，心知陈关西说的是对的，他对吴瑶的希望更不大了。

可恰在此时，吴瑶居然开口说话了，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吴瑶第一次对白玫瑰说道：“白小姐，我见过你，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我？”

“......”

白玫瑰还是什么话都不说，吴瑶很自然的笑笑，似乎对白玫瑰的无声很以为常，并不觉着白玫瑰的不说话有什么不对。

吴瑶依旧静静的说道：“你应该不认识我，我只是个小角色，那请允许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吴瑶，曾经在赵信先生的夜总会工作过，在夜总会我见过白小姐几面，所以对白小姐的印象很深。”

“.......”

还是那么安静，还是什么话都不说。

吴瑶习以为常，自言自语：“赵先生应该很爱你吧，我在夜总会工作很久了，赵先生身边不缺女人，但白小姐我见过的赵先生唯一的带来两次以上女孩儿，除了白小姐之外，我还真没见过赵先生身边有女孩儿能重复出现过。”

吴瑶这话说完，白玫瑰平静的目光总算起了波澜，但也只是一丝波澜而已，她的眼角微不可查的颤了颤，一般人发现不了，可是玻璃外的老常却真真实实的看在了眼里。

老常大喜，低声喝道：“可以！有效果！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