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叶懋英拿起手边匕首,还不等众人反应,她纤细白嫩的手腕上霎时间出现一道深深的伤口。
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手腕滴落在石砖的缝隙之中,濯梦桃紧蹙眉宇,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一幕:“你这是做什么?”
叶懋英却极其淡定,就好似这手腕并非是她的,她感受不到半点痛楚似的:“既然当初我们歃血为盟,那么今日,我就将这血还给你,你我从此再不是姐妹。”
赤松绎既心疼又无助,叶懋英的血实在是太过鲜美,他能忍住没有扑上来就已经算是毅力惊人,实在做不出任何有用的动作,只能默默递上一条丝帕,再死死咬住薄唇,免得自己失控而已。
濯梦桃却觉得冷笑出声:“一句话的事,你又何须如此伤害自己?看北寒君主忍的多难受?你忍心见他如此吗?”
腕间传来的剧痛让叶懋英额上渗出颗颗汗珠,她强忍疼痛说道:“少废话!你不就是想要我这里的几个狐族吗?还给你就是了,带着人赶快滚!别在我这里碍眼!”
濯梦桃冷冷讥笑:“呵,姐姐当真狠心!真不愧是杀人如麻的辽安郡主,天朝第一女将军,杀伐果决,令我敬佩!”
叶懋英没理会她满是嘲讽的言语,站起身抬脚离开这里,背影决绝冷冽到与濯梦桃仿佛陌路一般。
叶懋英走后,赤松绎才算是好受些许,他狠狠咽了下口水,缓缓起身,扔下一句冷言:“今后,南麓就是你们的牢狱,若是让本君发现你们出现在天朝,就别怪本君不顾停战协议!”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濯梦桃不禁感叹:“这两个人是越来越像了……”
可这话听在濯嘉平耳中便是如同万千利刃,说来是他利用叶懋英达到自己的目的,可到头来,他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即便是明知这是一场没有结局的故事,可还是久久无法回神。
三日后,叶懋英盘腿坐在宽榻上,面前一白玉棋盘,再搭配上宋家送来的棋子,与赤松绎下棋解闷。
“你的棋艺还是这般精湛。”
女孩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赤松绎倒是有话说:“看你近日来应当是没有下棋,连这样明显的缺口也没注意到。”赤松绎指着一块被两颗棋子围绕的目打趣。
叶懋英这才看到这缺口,连忙说道:“等等!先别动!”随后,她用自己的黑子将那缺口堵上,还不忘得意道:“这不就可以了!”
赤松绎被逗笑,将自己的白子落在别的位置上,就好似没有故意让她一子的样子。
福泽在一旁瞧着,忍不住笑出声:“小姐的水平,只怕是君上让十步,也赢不了呢。”
“啧~”叶懋英不满轻啧一声:“去给我换一盏新茶来!”
福泽也不多嘴:“好,奴婢这就去。”
赤松绎就是喜欢叶懋英这般,可以肆无忌惮的耍小孩子脾气,不用受任何人,任何规矩的约束,完全是自由的。
“宋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