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出来了?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
“也不知是不是因着上次异族侵犯的事?虽说濯家已经退守,但天朝损失惨重,辽安一向忧国忧民,许是还在想后面的事吧?”
“辽安?哥哥你什么时候与英姐姐如此疏远了?”
祁嘉澜之所以这么问,便是之前祁泓晟都称呼叶懋英为英儿,只是这次竟称呼她的封号,感觉不像之前一般亲近。
祁泓晟被戳中痛处,很是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说道:“我是想着她即将嫁人,再不是孩子,若还那般叫她,到显得她还年幼,怕她驾驭不住北寒来的人,轻慢了她就不好了……”
祁嘉澜被逗笑:“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啊?这有什么好担忧的?她是郡主,是将军,上阵杀敌亦可抵挡千军万马,鲜衣怒马实非常人可比,死在她剑下的亡魂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怎的会有人轻慢了她?哥哥你多虑了!”
“但愿是我多虑了……”
祁泓晟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不仅是因着叶懋英,还有赤松绎的异常表现。
若是放在从前,他敢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叶懋英,只怕赤松绎早就动怒,不说直接上前分开两人,也要说点什么以此来提醒他的逾矩之处,可这次他非但没有任何动作,甚至眼底还闪过一抹遗憾,那是与他这张脸完全不符合的情绪,如何想来都是奇怪的。
自打皇帝下令血族退出天朝以后,赤松府可以说没有半点动静,时间走过五日,皇帝实在是忧心,若是他们再有什么动作可如何是好?
可天朝已经没有能力开战,即便是放在从前都没有半点胜算,更别说现在天朝上下军心不振不说,粮草更是少的可怜,现有的军队也无法保证供给,若是打仗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不仅如此,狐族要求的食物与各色矿物的供给还在紧张的进行,举国上下到处都是百姓入不敷出的哀怨,人心动荡,眼看着就是要不攻自破,又来了个血族从中作梗,可真是要愁坏了皇帝。
他想用武力解决,可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赞同,全部都在劝说皇帝冷静,眼下的情况实在不宜开战。
皇帝气恼不已,又不能亲自上门驱赶,朝臣便提出可以宴请北寒宗老,再极力劝说,最后化干戈为玉帛。
起初,皇帝是不相信这一招会有什么效果的,可看着全国各地呈上来的奏报,百姓水深火热,官员辞官无数,他也只好同意了朝臣们的建议,给赤松府下了邀帖,希望他们可以入宫赴宴。
郡主府。
“君上,天朝皇帝给宗老们下了邀帖,说是请他们入宫赴宴。”
林霄面无表情的奉上邀帖,整个人死气沉沉的,之前还时不时有个笑脸,自打安荣去世之后,就再也没见他笑过,成日冷着一张脸,在他身上看不到半点生气。
赤松绎并未接过邀帖,而是眼神示意林霄放在一旁就好:“皇帝这是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