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泽并未全然医治好姝鸢和她弟弟的病,他曾提议让这对兄妹在病情未痊愈之前尽量不要出行。
“楼里这两日来了几个脾气古怪的客人,很是难缠,他们指明要我弹唱,姑姑无奈只好让我前去露一会脸。”
看出了姝鸢的为难之色,娄嫇娇思虑一会,“那你这会是在等马车过来接你?”
“正是。”
姝鸢望了望四周,“最近几日未见大仙长,不知他可还好?”
“兄长他......挺好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近些日我又新学了几道点心,等绣昭楼今日事一了,也不知小仙长和大仙长有没有空过来品尝?”
“嗯,等有空我们会过来的。”
两人站在门口闲聊一会的功夫,马车来了,姝鸢抱着琴坐进了马车。
看着远去的马车,娄嫇娇站在原地思索片刻,姝鸢抱的那把琴,黎泽曾说,那是一把魔琴。
想到了一些事,她决定去一趟绣昭楼。
...
绣昭楼白日的客人要比那天她误入时,少上不少。
她从正门刚进来时,便与正在与楼内同两名杂扫丫鬟低语的鸨娘对上眼。
“小仙长,您今个怎么过来了?”
娄嫇娇捻起几颗瓜子,“今日出门正好碰到了姝鸢,听说你让她过来弹唱,想着我之前还从未听过姝鸢弹唱,所以今天过来想听听,鸨娘不会赶我走吧?”
鸨娘甩了甩帕子,“哎,小仙长说笑了,我怎么会赶您走呢,只是今日......”
“有几个难缠的客人?”
鸨娘坐在她身旁,重重叹了口气,“唉,是啊!昨日那三个客人弄伤了几个姑娘,我给赔了一些银子才将人哄走的,没想到今日他们又来了。”
“他们在哪?我刚进来时,没看到。”
“这会还在楼上呢,等一会就下来了。”
娄嫇娇将拨好的瓜子丢进嘴里,“不是缨州城的人?”
“不是,他们三个人都穿着一身黑衣,头戴兜帽,脸上也被黑纱所遮掩,我直到把人送走了,都没能看到他们长什么样。”
娄嫇娇闻言将剩下的几枚瓜子丢回盘子里,“他们三个人的衣服上,有没有什么标记?”
“标记?呃,小仙长说的是何意?”
“我是说,他们的衣袖上有没有绣的图案。”
鸨娘回忆,“图案?哎?好像有,我记得曾在一个人的左袖上看到一朵暗红色的绣花,那种花型我以前从没见过。”
“当真?”
“哎,自然是真,我怎么能骗小仙长您呢?”
娄嫇娇手指轻敲着桌面,“难道是他们?”
“呃?小仙长您说的是谁?”
“哦,没什么,姝鸢几时弹唱?”
“等那三位客人下来的时候,我就去安排。”
娄嫇娇点头,刚欲再说些什么时,一道清朗戏谑的声音传入了她耳中。
“这缨州城的花楼,似乎跟我们那边的花楼并无太大区别呢,就是不知道这里的姑娘怎么样?”
娄嫇娇抬眸看向逐步走过来的那位墨紫色锦袍,卷发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