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用过早膳后,盈夏没有如往常一样回屋子去等消息,而是绕着王庭开始探路,方便她日后悄悄离开。
陪在他身边的阿柱原本担心她再询问黄师傅的消息,结果盈夏与昨日判若两人,提都不提,而是四处闲逛。
盈夏绕着路,细细问着他各条路都通往哪里。
阿柱不是傻的,知道了盈夏的意图,最终解释道:“夏小姐,拓跋处境很困难,这几年好不容易发展点农业,其他西域各国却一得点钱就组织马队过来抢,主子也是无奈才出此下策。”
盈夏心中冷笑,不管他是什么原因,阻拦她都不行。
见说不通,阿柱回去便将盈夏的事禀告给宋昱。
宋昱拿着密函的手落在了桌上,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桌面,良久后他温凉地说道:“她想认路,便让她认。”
阿柱不理解自家主子的意思,也只能照办。
第二日他再带着盈夏认路时,宋昱却过来了。
“你问我不比问阿柱好,我定当知无不言。”宋昱站到盈夏身侧,双手背在身后,侧身看着盈夏,露出一抹淡笑。
盈夏觉得这笑容很假,内心翻了个白眼后说道:“好呀,你可不要唬我!”
“怎会?”宋昱丢下这句话后就开始往前走。
盈夏才不相信他有这般好心,但还是跟了上去。
“拓跋城很复杂,这里是最内城,而且每个城门都有重兵把守,刺客来了也不好逃出去。”宋昱说完睨了一眼盈夏。
“百密必有一漏,也不是所有人你都拦得住。”盈夏微微一笑,装作不知道。
宋昱哼了一声,收回在盈夏身上的目光,看着前方的城墙说道:“你倒是小瞧了这里,也小瞧了我宋昱。”
两人边说边走,宋昱也确实没撒谎,她问什么便答什么。
绕着这边走了半圈之后,盈夏发现这边城防设计地确实巧妙,兵力虽没有函谷关雄厚,却运用地甚是巧妙。
想到函谷关,盈夏便说道:“你没有功夫,你都能从重兵的函谷关那边逃走,当真是让人佩服。”
宋昱扯唇一笑,垂眸看着盈夏,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我虽没有功夫,但我能用计谋用策略。”
盈夏表示赞成,“你这心眼八百个都不止。”
“我纵使八百个心眼子,也是人,也会受伤。”宋昱说着露出自己的手臂给盈夏看,狰狞的伤口赫然出现在盈夏面前。
瞧着盈夏面上露出来的惊讶,宋昱问道:“你可有伤药,你先前给的已经用完了。”
手臂上的肉已经外翻,而且是新伤旧伤一起叠加的,盈夏看得心惊肉跳。
“你在这里很危险?”盈夏严肃地问。
“刺探军情会有些危险,那天为了救你落了水,伤口重复感染了,算是回报我,你帮我包扎一下如何?”宋昱挑眉问道。
盈夏从怀里掏出一瓶金疮药,打开药瓶说道:“你都拿救我命为借口了,我怎么能不帮你包扎呢?”
说罢,便小心翼翼地给宋昱倒上去,随后拿着阿柱递过来的纱布裹上。
“还是姑娘家细心,不像我药笨手笨脚的。”阿柱在边上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刚说完,子涵就匆匆赶过来,在宋昱耳边说道:“乌孙那边的马队联合北匈奴又来打探粮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