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来的签文上写着:“白云初晴,幽鸟相逐。”
这是上上签,与之前所算的完全相反,他施清甚少为人算,但一算必准,怎么会算两个截然相反的结果呢?
这中间定是出了什么差错,施清紧张到流下汗珠。
宋昱接过签文后,提高声调问道:“大师?”
施清一颤,脑海中尽力回忆着过往,突然一为的身影映入脑海,这么一想,施清觉得那时候在签文旁边的他连笑都是心虚的,怪自己当时没注意到。
几个时辰后,阿柱将一为吊在树上,手中拿着鞭子威胁道:“老实交代,否则你不但要挨打,还要离开皇觉寺去流浪。”
一为哭喊着求饶道:“放了我,我是不小心给放错了,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阿柱一鞭子抽过去,“长点记性,你这一句淡淡的不小心就拆散了一对姻缘,在佛祖那可是要记大过的。”
一为哀嚎道,“我知道错了,日后我日日为摄政王大人和盈夏小姐祈福诵经。”
阿柱这才放下鞭子,拿起刀挥断了绳子,一为重重地摔了下来。
“哎呦”,一为抹着屁股一瘸一拐地站了起来。
“我这就去诵经祈福。”一为嘿嘿笑着。
书房中,宋昱逆着光的脸一片冷白,,底下的严宽有些坐立难安,实在拿不准他的态度。
“唐岳暂时不放。”许久后,宋昱淡淡开口。
严宽有些疑惑地问道,“可他不是罪责最轻的吗?如今将他单独留下,怕是要留下话柄。”
“何来的话柄,他不是傅陵唐氏的族长?以他的命担保再合适不过。”
严宽诺诺地应了下去。
“子涵,带人将盈晚棠的脸画花,再将双鱼玉佩拿回来。”宋昱手指不耐地翘着桌面,满目阴鸷。
那恶毒女人凭什么和盈夏顶着有几分相似的脸。
盈晚棠正坐在桌子旁,忽然感觉一阵困意传来,接着便沉沉地睡了过去,睡梦中感觉到钻心的疼痛。
待她醒来时,脸上热辣辣地疼痛,伸手一摸,满脸全是血。
跌跌撞撞去了铜镜旁,入目是一张毁容的脸。
“我的脸,我的脸……”盈晚棠绝望地尖叫着。
“主子,事情办妥了。”阿柱回去禀报。
宋昱微微颔首,一副与他无关的冷漠。
“盈夏那边怎么样了?”顿了会,他问道。
“今日李大人过去陪了她。”阿柱如实说道。
“到底是他太轻松了?”
“放出傅陵唐氏与漠北勾结的消息。”宋昱冷着声音吩咐。
“主子,这不就是打草惊蛇,让他们有机会做防备了吗?”阿柱犹豫。
“越乱越好,不是吗?”宋昱残忍一笑。
到了夜间,盈府一片安静。
盈夏躺在床上,脑海中满是关于宋昱的记忆,没想到他上辈子竟是喜欢她的,而她一直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