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乱臭的牢房!
蝶衣被关在这里三年之久,早已被折磨的不成样子,蓬头垢面,一身恶臭。
她实在受不了,撞墙寻死,却没死成,侍卫打开四肢的铁链,拖动她时,她便醒了。
“殿下说了,将她扔去喂野兽,不必再救!”
“麻的,老子终于解脱了,看守这女人三年,她不疯,老子都得疯!”
两名侍卫拖着蝶衣,其中一人骂骂咧咧。
蝶衣不为所动,早已心如死灰,死对她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正当她绝望时,侍卫突然停了下来!
“殿下!”
牢房外的萧怀渊一身锦衣华服,眉目冷峻,淡淡的扫了眼蝶衣,眼底掠过一抹厌恶之色。
他摆了摆手,示意侍卫退下,便走进牢房!
“蝶衣,孤来看你了!”
这声音无比的温和,蝶衣再熟悉不过,曾经他用甜言蜜语哄骗她时,用的就是这样的语气。
她费劲扒开粘在脸庞上的发丝,看到了那个风华依旧的男人,此刻,他正温和的瞧着她,眼神不似之前冰冷。
明明恨他,可她死寂的心还是被他的温柔搅动了下。
“蝶衣!”
萧怀渊蹲下,伸手扶起蝶衣,面色仍旧柔和,似乎嗅不到她身上的恶臭一般。
“孤为以前的事向你道歉,以后孤不会再伤害你,今日来,孤就是带你出去!”
蝶衣心头狠狠的震了震,猛的抬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情绪激动。
她满眼的防备和憎恨,要不是舌头被割,说不了话,她一定要质问他又想做什么!
“你恨孤,孤理解,孤确实有错!”
萧怀渊拿出身上的帕子,温柔的擦拭蝶衣脏兮兮的脸。
“自上次来见你后,孤整日心神不宁,彻夜难眠,孤才知,这心里头还爱着你!
蝶衣,跟孤出去,做孤的女人,以后孤会好好待你,定不再负你深情。
原谅孤,可好?”
眼前的男人太温柔了,温柔的让她想起了两人在一起时的甜蜜,不过那甜蜜的画面很快被暗无天日的牢房取代。
蝶衣身子颤了颤,胸腔中再次燃烧着愤怒,但她掩饰的很好,没有表露出来。
萧怀渊,我蝶衣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蠢货,任你欺骗,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得逞。
强忍着对这男人的恶心和恨意,蝶衣痴痴的看着他,小心翼翼拉起他的手,在他掌心里写:
‘怀渊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感受到蝶衣所写的字,萧怀渊心中冷笑,这女人果然随便哄骗几句,就沉浸在他的温柔里。
“嗯,孤很快就会登基,继任大统,届时,孤就封你为妃!”
蝶衣眼泪婆娑,嘴里呜呜着扑进萧怀渊怀里。
萧怀渊身子僵了僵,下意识的想推开又脏又臭的蝶衣。
可抬起的手忽地顿住,缓缓落在蝶衣轻颤的背上拍了拍。
“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蝶衣,孤以后定好好待你!”
“呜呜……”
蝶衣抽噎着,眼泪糊湿萧怀渊的衣服。
她哭,不是被萧怀渊的话感动,而是因为恨!
她终于有机会杀萧怀渊,为自己犯下的错恕罪。
萧怀渊还以为蝶衣像以前一样,爱自己爱的要死,准备再次利用蝶衣去杀朝颜和萧怀珏。
江奕传回来的密信里,说了栖梧山发生的一切,还说有个女子疑似冷初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