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斯年尴尬地东张西望就是不看傅景深二人。

墨子寒默默端起酒杯，闷了一大口。

这悄悄话确实说得大声了点。

酒过三巡。

一杯接着一杯。

苏初初成功将楚暮给喝晕菜了……

傅景深抬眸，瞥了楚暮一眼，很自然地扶起他，淡淡道：“初初，我先送阿暮回房间躺着。”

苏初初跟君斯年两人碰了碰杯，伸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见两人出现养鱼的行为，幽幽道：“不把酒喝完，等着让小鬼偷喝吗？”

“……”

——

傅景深推开其中一间客房，把楚暮扔到了床上，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趁着对方喝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问一些他想知道的事。

他站在床边，垂眸望着楚暮，轻声问：“阿暮，小祖宗是谁？”

楚暮喝得晕头晕脑的，没有任何的防备，张嘴就说：“小，小祖宗……就就是，苏初初啊。”

“你为什么叫苏初初小祖宗？”

“……爷，爷爷说，说，苏初初，是楚家的老祖宗……还，还说……”

“说什么？”

“忘，忘了……”

傅景深抿了抿薄唇，继续问道：“你们认识很久？”

“小，小时候，爷爷……爷爷就带我去渡苏山，那，那时，我就见，见过，小祖宗……”楚暮说着说着就傻乐了起来：“我一直缠着小，小祖宗，喊，喊她仙女姐姐……”

“小时候？多大？”

“上小学。”

“小祖宗呢？”

“小祖祖宗，就，就跟现在，一模一样啊……不然，干嘛喊她小祖宗，阿深你，你傻不傻？”

“……”

傅景深给楚暮开了空调，盖上被子才走出房间。

花园。

君斯年的右脸贴在吧台上，看到傅景深回来，小声逼逼：“阿深，你怎么去这么久？”

傅景深面不改色，淡淡道：“他吐了。”

君斯年：“我也想吐了……”

“要吐就走远点。”

“不……阿深，你扶我回去吧。”

傅景深扫了他一眼，无动于衷：“腿断了还是眼瞎了？”

君斯年露出幽怨的小眼神，逼逼叨叨：“为什么你扶阿暮不扶我，你，你偏心！”

“不要再被恶心第二次。”

“……”

君斯年见喊不动傅景深，又不敢跟苏初初这种喝酒像喝白开水的神奇存在拼酒量，顶着最后的意志力，跌跌撞撞地走了进去。

只剩下墨子寒坐在吧台外面。

不过，也喝得七七八八，眼神都开始迷糊了。

只有苏初初越喝越精神，单手撑着下颌，指着夜空，说：“星星都比以前少了。”

傅景深慢条斯理地将她面前的空酒瓶放到一边，以免碰倒，被伤到。

听到苏初初的话，顺着她的手，微微抬颌，望向天空，在零稀的星星中间，能一眼看到北斗七星。

比平日看到的更加好看。

“初初，说的以前，是多久以前？”

“嗯……就是很久以前，天蓝蓝的，满天的星星，那时候，我天天在山上躺着看。”

“自己？”

“说起来，你还是第一个陪我看夜空的人。”

墨子寒默默地闭上眼：那我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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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深躺在床上，迟迟没有入眠。

想着楚暮的话，想着苏初初的话。

他似乎正在慢慢接近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