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羡慕只是一时的蛊惑,皇兄布置的任务才最要紧。
桑雅茱慢慢等待着时机。
谭暖阳在,她便按兵不动,桑雅茱在等待谭暖阳离开谭浩贤的那一刻。
只要谭浩贤落单,桑雅茱便会慢慢找机会接近软化谭浩贤对她的态度。
目不转睛看着草场的暖阳心里有些乱。
对于她哥问她的话,其实暖阳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也并不想让别人知晓。
她有些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陆宴鸣并不是没有远离京城办过公,可这一次,暖阳比从前任何一次都想他,她的内心远没有外表这般淡然沉静。
躁动,她知道也十分清楚,她心中有种难以言喻,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
最近她很忙,根本没空审视自己,再加上桑图赫对她的骚扰好像激化了那份躁动,这样让暖阳觉得烦躁。
草场弥漫的清新的味道,像是一丝安抚,让暖阳躁动的思绪得到片刻平静。
也许去走走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去散步。”
暖阳说完便站起身抬步走了。
谭浩贤来不及站起只能急急朝暖阳喊:“用不用我陪你?”
暖阳头都没回,“别跟来。”
谭浩贤只得坐回去,看着暖阳走远。
暖阳从小到大性子倔,说一不二,她心情不好,还是让她自己待会儿吧。
谭浩贤一贯对自家人很体贴。
远处的桑雅茱见暖阳走了,没有急着上前,静静地在位置上又等了等,暖阳没回来,谭浩贤也一直坐着没有走,周围也没人靠近他,现在正是时候。
桑雅茱带着一位侍女上前,步步生莲的走近谭浩贤的席位前站定。
谭浩贤冷眼看着她,桑雅茱也不退缩,表情丝毫不变的用庆越的礼仪朝谭浩贤行礼,一举一动都是庆越的韵味。
谭浩贤不动声色的看在眼中。
“谭公子,你可还记得我?”
谭浩贤平静瞧着桌前一段距离站着的桑雅茱,“公主殿下,您挡着在下的视线了。”
桑雅茱丝毫未动,没把谭浩贤的冷淡放在心上,依旧站在那里,有些柔弱有些幽怨的声音婉转的说道:“谭公子可是还在记恨我之前不懂事,动手伤了谭小姐?”
谭浩贤闻言冷眼盯着桑雅茱,“公主怕是昏了头吧,明明是你先对我亲妹动手却一击不成反被我妹妹揍了,就凭你可伤不了她。”
“当时是我糊涂,后来我想跟谭小姐亲自道歉,但都被拒绝,我心中一直很歉疚。”
“歉疚就自行找机会道歉,跟在下说这些没用。”
“谭公子难道真的对我如此生分吗?明明两个多月前谭公子在山上救了差点被拍花子掳走的我,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当时我确实与我的朋友一同救了公主,但公主不去纠缠我的朋友而是纠缠我呢?”
谭浩贤又不傻,当时在京城外的一处山脚下经过时他和杜晟正好见到桑雅茱被打劫的一幕,两人处于好心便出手救下桑雅茱,两人没留姓名,救完人便转头走了,但回到京城后,便又偶遇到了桑雅茱,这姑娘便上前来与他们交谈,说想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