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原静川将屋中所有能看到的、摸到的全部砸得粉碎,此刻的他极其暴怒。
对于武斗会的事,桑图赫从未与原静川提起过,他以为,以桑图赫的脑子也就只能做出围堵、逼迫谭暖阳收下礼物之类的事,根本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他把桑图赫当成笑话看了多日,倒是没想到会被鹰啄了眼。
现在谭暖阳联姻与否,一切的可能都集中到了这场武斗会上,一旦谭暖阳输了,那她的命运就定了,而他原静川竟什么都做不了。
他怎会允许这种不受控的事发生!
可是,他现在举步维艰。
若他出手阻止,那原逊英便会加深对自己的怀疑,他自己的势力也有暴露的可能,若什么都不做,那谭暖阳输了该怎么办,难道要去劫亲吗?
怎么想都让人犹豫。
原静川倒是想过把自己人手安插在谭暖阳那方人中,可心思刚动他就得知谭暖阳那方的十五个人选都已定下,根本没机会,所以这条路也作废了。
一时间,原静川犹如暴躁的困兽,面目可怖,跪在地上的侍卫胆颤心惊,生怕波及到自己。
突然,原静川瞪向侍卫,冷声说道:“你,时刻紧盯,看有没有机会插手进去,记住,我只要谭暖阳赢!”
侍卫领命用最快的速度退下。
只有原静川一人的房中,他越发的神经质,盯着虚空不知在想什么,只是眼神如视死物,让人胆寒。
原静川伸出一只手,顺着衣领抚上胸口处的小太阳刺青。
来回的,用力的,直到那块肌肤红透都未停手。
他低头看向胸口被自己抓红的小太阳,只字未提,眼神却满含深意,执着又贪恋。
说回暖阳。
她离开点绛楼时,天色已经昏暗。
此刻,她却不想急着回家。
华灯初上,骑在马上,任由马沿着街道慢慢走着,她有些愣神,漫无目的,就是想出来散散心。
街道边的热闹照不进暖阳此刻的心,难得的放松却透着些茫然,要去哪?做什么?一时间她都找不出答案。
马像是有灵性,感觉到了暖阳心绪不定,很乖,埋头走着,避开人群,一路上都很顺畅。
毫无所觉的愣神,也不知走了多久,抬头看天,已经皓月当空,天已漆黑,时间很晚了。
暖阳终于回神看了看周围,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陆宴鸣家的那条街。
都到这了,暖阳便决定索性去陆宴鸣家看看,虽然陆宴鸣不在,可去去一道门几面墙可拦不住她。
暖阳便牵上缰绳骑马溜达到陆宴鸣家门口。
翻身下马后把马在隐蔽处拴好,便翻墙而入。
陆宴鸣家下人没几个,在院子里绕了一圈,下人们都已经回房睡下了。
暖阳便往陆宴鸣的卧房走去。
推门而入,暖阳没有点灯,就着明月,能看清屋中收拾的很干净,没有灰尘,哪怕主子已经快两个月没回来了,下人也很是尽职尽责的把屋中的边角都打扫干净了。
床铺的很平整,被子软枕都整齐摆放着。
暖阳在屋中走了一圈,停在了衣柜前。
歪头眨了眨眼,她便伸手打开了柜门。
印入眼帘的都是陆宴鸣的各种衣物,里衣、外袍等等。
伸出一根手指一一划过,指尖传来衣物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