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勾了勾脚,表情很是愉悦,“也就搂搂抱抱之类的。”
“什么?!你、你们怎么这么恬——”谭夫人急声戾喝,但却戛然而止。
只见暖阳手下扶着的小茶几被内力震碎,神情冷硬,幽幽的抬眼看向站起身的谭夫人。
“娘是想说,我们‘恬不知耻’吗?”
见到眼前这副情景,谭夫人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了。
其实在她脱口而出第一个字时她就后悔了,可是根本来不及,世上也没有后悔药。
但谭夫人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你们这样,会有人说闲话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你还是一朝官员,朝中大臣如何看你,御史台会不会参你,你都可曾想过?”
“我像是会在乎闲话的人吗,他们如何关我何事,我会让他们把说得话都咽回去。”
“武力解决不了所有事!”
“今日之事还不够震慑吗?若不够,那就再来,我倒是挺乐意的。”
“你!你从小就这么混不吝,简直冥顽不灵!”
“怎么,您要跟我算旧账吗?我这样也不是头一回了,您做我娘这么多年,还不习惯啊。”
“谭暖阳!人要自重!!”
“我们又没在床上颠鸾倒凤共赴巫山,只是搂抱一下就是不自重了?庆越的民风还没闭塞到这种程度吧。”
“跟民风又有何关系,我是说你们这种行为带来的影响!”
“那您说,我们会影响谁?具体说说呗,我听着呢。”
“······”谭夫人一下哑口无言。
是啊,能影响谁呢?谭夫人自己也说不出来。
谭大将军见自己媳妇儿接不上话了,叹了口气:“好了,你们在这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暖阳和那陆宴鸣两情相悦,我们做父母的该是好好考验陆宴鸣一番,不是来质问女儿的,更何况,朝堂之上若有人拿这件事说事,我和浩贤不也在呢嘛,那陆宴鸣也上朝,我就不信若有人那这事参暖阳,他会无动于衷,而且一个巴掌拍不响,要是暖阳被参他也跑不了。女儿都十八了,如今已是五品官员,若是她连这事都处理不好,手下人谁会服她,暖阳有句话也说得对,今日之事确实有震慑的作用,有时候用武力解决一些事确实比用文官那一套有用,她都这么大了,也早到了能成婚的年纪,这事就让她自己来,实在扛不住我们再出手也不迟,在这杞人忧天也实在犯不上。我知道你是担心女儿,但你开口就要贬低他们两个,换作别人我怕也不会乐意,暖阳的性子你到现在还不懂吗,还是想再走一遍以前的老路,弄得眼不眼嘴不嘴的直接跟你分道扬镳,我们都这个年纪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这是他们两个自己的事,插手管这个,这不成心闹事儿嘛。”
老夫老妻这么多年,都是四十几岁的人了还有什么看不开,他也知道自己媳妇儿有时候会钻牛角尖,轴起来脾气冲的人也有些受不了,暖阳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他也处理不少母女俩之间的矛盾了,也不能说双方都没错,可女儿从来都是先忍让一番,忍不了了就“开战”,媳妇儿呢就有些直,在她那错了就要直接指出来,有时候挺温和,有些事就挺激烈,也不会退一步,脾气不好的人难免要炸。
今次媳妇儿说得话确实没过脑,用词重了些,而且闻着暖阳那边还带着酒味儿,这事闹的,可不得掐起来!
谭浩贤拍了下手,几人的视线都看向他,就听他说道:“现在说这些都为时过早,待后日上朝看大家都有什么反应再作打算才合适些。”
谭大将军点头,“儿子说得对,后天再说,今天也不早了,都早点休息吧。”
谭大将军起身把媳妇儿扶起来,才走两步便转头问暖阳:“你的刀呢?”
暖阳起身看着她爹:“放外面了。”
谭大将军好像读懂了暖阳的意思,朝女儿笑了笑:“有空带回来,我们父女俩切磋一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