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谭夫人看到女儿手中帕子里包着的断掉的玉簪,很是惊讶又疑惑那个叫严如絮的细作偷拿自己损坏的物件做甚,一旁的父子俩也有些不解。
“暖阳,那人拿这东西是···?”谭大将军开口问道。
暖阳将帕子连同断玉簪一同放在桌子上后在旁边的座位坐下。
“那细作受人指使,收集娘的物件,任何东西,只要曾属于娘,无论是否完好无损,只要那细作能拿到手都会一并带给她的主人。”
“什么?!”
暖阳对面的三人无一不目瞪口呆,他们可没忘记,就在刚刚他们都知道了叫严如絮的细作来自原静川,原静川要谭夫人的东西要做什么?
暖阳没有继续解释,而是看向谭夫人:“娘,我想请您仔细回想,告诉我,您与原静川有过什么交集吗,这对我很重要。”
谭夫人心惊的看向女儿,待看到暖阳面上的严肃时便渐渐冷静下来,仔细回想了一番,缓缓道出记忆深处的过往。
那是谭夫人很小的时候,大概十一岁左右,当时原静川还未跟随惠阳王前往封地,那时候的原静川算起来也就五岁而已。
当时,由于惠阳王是细作之子,连带着整个惠阳王府上下都不受任何人待见,年幼的原静川没有任何人搭理,大人也就算了,与他同龄的人也同样不待见他,哪怕惠阳王受邀带上原静川一起,原静川也没有可以玩的伙伴,再加上惠阳王府的名声,时常会有人趁惠阳王不在时欺负原静川,再加上那时候原静川沉默寡言,被人欺负也不怎么吭声。
年轻的谭夫人便是在一次宴席时遇到了原静川被人按在地上揍的情景。
当时的谭夫人跟随江老爷子学习,也知道些朝堂之事,惠阳王府的事她也是听到了些的,固然惠阳王乃罪人之子,原静川又是惠阳王的儿子,一个世子这样被人按在地上打,怎么说到底都有些不合适。
年轻的谭夫人还是出言制止了。
那些打人的都是些官家子弟,见开口阻拦的是江太师的孙女江箬涵,便给了她几分面子,几人松开原静川便走了。
江箬涵就算制止了一场施暴,可也没有打算跟原静川深交,见那些人走了,江箬涵也未对原静川说什么,转身也离开了。
过了两日,江箬涵在家中读书时,门房说有位小公子送来了东西,此时正在门口等着。
江箬涵疑惑,但还到了大门口想看看究竟是谁,见到人了,也认出了这小公子正是原静川,环顾周围,原静川竟是独自一人来了江府,也不知是眼花还是原静川本就面相如此,感觉原静川比两日前还要憔悴些,面色不是很好。
原静川安静的等在门口,抬头见到江箬涵还挺高兴,举着手中的东西说是谢礼,江箬涵要推辞,原静川很是固执,实在拒绝不掉,江箬涵只得接过东西,原静川这才又高兴起来。
送完东西,原静川便离开了,后来两人在宴席上又见过四五回,每次遇见,原静川都会笑着跑来跟她打招呼。
平日江箬涵并未在意过原静川如何,有时闺中之友会偶尔提起唏嘘几句便转移话题,所以她对原静川也并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