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妈妈镇定自若,咬字清晰的回答道:“回老爷,千真万确,奴婢一路上都跟着少爷,少爷也是直直就往小姐院子走没有半路去过其他地方。”
谭大将军状似思索了一番后便启唇说道:“也就是说,我儿浩贤从未在这期间来过碧蕊轩,也跟那公主之事毫无干系,诸位可还有什么疑问,尽管提吧。”
听完那“严妈妈”的话,桑图赫以及在人群中的原静川都感到一瞬间的心惊。
原静川面色如常,但指甲已经紧扣掌心,对于面前的严妈妈他是再熟悉不过了,毕竟,当初可是他亲自将严妈妈暗中偷换身份,于多年前送入镇国公府,从一个不起眼的丫鬟一步步熬成位妈妈,这位严妈妈可是他当初精挑细选的,她对他也极其忠心,并且服用了迷梦,按道理没有可能会不听他的才是。
而且这次算计谭浩贤她可是其中一步,为何此刻这位严妈妈却没站到他这边,虽然桑雅茱被那个披头散发瞧不出是谁的男人玷污,可要是严妈妈说些含义不清的话把脏水泼到谭浩贤身上,对于严妈妈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届时想办法让众人以为谭大将军偏心自己儿女,让谭暖阳的贴身丫鬟为府中公子撒谎,那对他与桑图赫也是颇有益处的,他不相信聪慧机敏的严妈妈竟然连这样一个关节都想不通。
接着,原静川不动声色的将视线移向地上的人,镇国公府戒备森严,他也不好做些什么,但他想不通也认不出,地上这人究竟是谁,他们的目标到底是如何脱手的。
原静川还有空思考这些,但坐在上座的桑图赫内心却没那么镇定了。
他因为原静川的计划也知道镇国公府内有严妈妈这号人,他刚刚被弄懵了头,没想明白严妈妈为何没有把谭浩贤引到桑雅茱这边来,坐在这听了镇国公的问话以及那位严妈妈的回答,他心中怀疑顿起。
桑图赫盯着“严妈妈”看了一眼,直觉告诉他这严妈妈可能是背主了,心中不免对盟友原静川一顿耻笑,不是说不会有人背叛他吗,那这严妈妈是怎么回事,现在桑雅茱白白浪费了他又能找谁说理,看来接下来的事只能靠他自己了。
心中有了些计较,桑图赫便添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没想到我皇妹竟会遭此侮辱,不是都说镇国公府戒备森严吗,为何会有这样鸡鸣狗盗之辈窜入府中作乱,若是真戒备森严,那我皇妹也不可能得到这样的下场,一个黄花大闺女竟遭受此等侮辱,这谭浩贤还没了嫌疑,明明我皇妹口中喊着他名字,我就不信谭浩贤会与此事毫无干系,镇国公若是今日不能给个说法那我必定上报庆越皇帝与我父皇严查此事!”
一听要惊动两国皇帝,在场的宾客们一时间都有些骚乱。
“诸位,稍安勿躁。”谭大将军威严的嗓音响起,气势将有些躁动的氛围一压而下,在场的人都不自觉安静下来,很快屋内便沉静无声。
“既然事出在我镇国公府,公道我自会为受害的公主讨来。”
有谭大将军这句话,诸位都安心不少,既然安心了,接下来也便要处理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