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情发生的时间距离现在也没过去太久,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当初他派去点绛楼的人一次次刺探却毫无所获,为何就那一次谭暖阳突然出现,不光反攻还将他的人都赶尽杀绝,东烛成了唯一活下来的人,为何好巧不巧就那天遇见了谭暖阳,之前她却从未出手过,他可不信谭暖阳作为点绛楼的老板会毫不知情。
自从武斗会亲眼见识过谭暖阳的身手后,原静川便觉得论身手,可能他手下的人倾巢而出也不见得是谭暖阳的对手。
难道——她懒得搭理?还是扮猪吃老虎,要请君入瓮?
明明只要她出手,他的人可能便会不敌而退。
谭暖阳的手下究竟有多少人手,她的深浅到底在何处?
对于谭暖阳,原静川始终有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万一,东烛的消失真的跟谭暖阳有关该如何呢?
扳指转动一圈,原静川回神看向对面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桑图赫。
“不要对谭暖阳轻易动手,她的势力连我都没琢磨透,而且这段时间‘箬竹’的人一直受到各方未知来路的攻击,我的人手一直戒备着,你要是乱来,到时我不一定能及时抽调人手来保你,动她,就需要计划周全,容不得丝毫漏洞。”
“攻击你‘箬竹’的人还没找到吗?”连桑图赫也皱眉。
原静川摇了下头:“对方来势汹汹,多次来袭路数皆不同,但顺着痕迹找寻却遍寻不到踪迹,前段时间我的人损失不少,为防万一所以都在戒备,免得再有损失。”
“看来这五日还是有些仓促啊,我得好好计划一番了。”
原静川喝了口茶水,“要回驿站了吗?”
桑图赫起身,“我先回——”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拍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桑图赫的话。
“谁?”原静川皱眉。
“主子,属下有要事要报!”
“进。”
一侍卫急匆匆推门而入,膝盖一弯便冲面前二人说道:“大事不好了,属下在市井听到了有关萨朗国的一宗消息,这、这——”
“别吞吞吐吐直接说!”桑图赫一听是跟萨朗国有关直接急喝道。
侍卫有些怕的低垂下头才捋顺了舌头:“现在市井街道到处都在传,萨朗国主不将公主们当人,把他们宫里头的公主们都当做礼物送给各路大臣权贵恣意玩弄,以此换取权威保证皇权的集中与整个萨朗国的荣耀,还有这次随使团来的桑雅茱公主也是萨朗国主为了拉拢庆越而送来的,现在有人在猜测,桑雅茱公主在镇国公夫人的冲喜宴上下药失身的戏码就是为了拉拢镇国公府,但是计划败露才会失身他人。”
桑图赫一脚重重踹倒面前跪着的侍卫,整个人陷入暴怒之中。
“这件事是从哪谁传的?!原逊英不是说桑雅茱的事已经被压下了吗为什么现在成了人尽皆知啊?!”
原来,他们一群人进宫,由大理寺尚大人禀告了来龙去脉后,原逊英便表示桑雅茱下药失身的事会压下暗中处理,谁想,现在市井间不光在传桑雅茱的破事,竟然连他们萨朗国的秘密都被肆意传播,桑图赫作为知情人怎会不恼怒。
原静川也心绪不佳,紧皱的眉头暴露出他现在隐含的怒气,起身后,“桑雅茱的事原逊英就算是压下不谈,可当时在场的大小官员官眷们你又能控制的了他们吗,一些个长舌头的肯定会在背后嚼舌根,这事本就是拦不住的,不过,”原静川视线移向怒火中烧的桑图赫,“你们萨朗的秘辛怎会传到庆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