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静川得到消息时,桑图赫早就离开京城了。
就连他也没明白,这原逊英究竟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怎么这么轻易就放了人,还让人一路护送到京城外一里地,他觉得其中有些古怪。
今日才是关押桑雅茱的第四日,而桑图赫进宫一趟不光人放了还带着整个使团都离开了,也没知会他一声就走,该不会是桑图赫与原逊英有了什么交易?
原静川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心中总感觉静不下心来。
东烛到现在都没消息,怕是已经遇难了。
可东烛一个武功高强的暗卫究竟是发生什么事又到了哪里呢?
原静川阴沉着脸走到窗边,眼神阴翳的看向皇宫的方向。
······
接着是一段风平浪静的日子。
谭夫人的“病”好好坏坏,一直在起伏。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谭浩贤的婚事倒是有了苗头,谭夫人顶着“病痛”想方设法联系谭浩贤与那位姑娘的姻缘。
也算是那场冲喜宴上骚乱的因祸得福,有几家姑娘始终认定谭浩贤是无辜的,始终不信谭浩贤一个翩翩公子怎么做出那等秽乱之事,刚好几家姑娘的母亲也来了宴上,亲眼瞧到了谭浩贤的为人,这一下,几家人都起了结亲的念头。
谭夫人安排谭浩贤见人,几番会面下来,谭浩贤倒是有了意动之人,那姑娘门第不是极高,家中只是四品官员,家里人也简单没有污糟事,姑娘家知书达礼但也不死板,活泼有,腼腆也有,懂事,也有想法,两人交谈下来还挺顺畅,两人皆是广读诗书之人,你一言我一句很是投机。
谭夫人听了下人描述,觉得这姑娘不错,招来谭浩贤问了问,他也觉得相看了几位姑娘,就这位更叫人舒心且无话不谈。
自此,谭浩贤与那位姑娘的亲事便步上章程。
谭暖阳忙着自己的事,等终于闲下来后才从若鸢和豆豆那里知道了她哥已经议亲了一位姑娘。
暖阳坐在屋中喝了口茶,“那姑娘是谁啊?”
豆豆笑嘻嘻的很是雀跃:“那姑娘姓文,说是叫文莛旻。”
暖阳在脑中过了一番,想到了朝中确实有位官员姓文,人还不错,不过,这文姑娘她母亲是御史台的,任御史中丞,正四品。
谭大将军有时候脾气暴,这文大人也是参过暖阳她爹好几回的,没想到文大人会有结亲的想法。
暖阳招来穆海,“去查查御史台那位文大人家中的大中小事,我哥要与她家结亲,得仔细安心些。”
穆海领命退下。
没过多久,暖阳翌日在点绛楼与陆宴鸣在楼上你侬我侬之时,穆海送来了消息。
暖阳恋恋不舍的啵的一声松开陆宴鸣沾染了她口脂的唇,两人平复了喘息心跳,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衫这才坐下来看手中拿着的消息。
暖阳喝了口陆宴鸣给她倒的茶,翻看着那文家和文小姐的生平,翻完了后眉眼舒展开来。
“如何,这位文小姐可有问题?”
陆宴鸣亲昵的伸手,大指拭去暖阳唇角晕染开来的口脂,动作很是轻柔。
暖阳因他的动作觉得痒,调皮的一口咬住那根手指,在贝齿间轻咬,略有些疼,但不难受,很让人心痒又在意,陆宴鸣因她的动作而呼吸一致。
用陆宴鸣的手指磨了几下牙便娇笑着松开了,微微侧了侧脑袋蹭着他的手,陆宴鸣也没动任她动作。
“这文姑娘不错,瞧着和我哥还挺合适,除了她娘在朝中经常参我爹以外倒也没什么事。”
陆宴鸣点了点头:“听闻文大人做事公正严谨,贯彻御史台职责。”
“我也没想到,素日严肃谨慎处事一切按照规章制度的文大人会同意她女儿与我家结亲,这一摞纸上都是她家的事,事无巨细,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而且那文姑娘好像以前就对我哥有意思,经过冲喜宴那日的事好像更加春心深种,她娘文大人才同意的。”
“那你哥什么态度,喜欢这女子吗?”
“我还没仔细问我哥呢,不过听我娘说,我哥对这姑娘还挺满意的,若没什么问题,这门亲事应该就要定下了。”
“若是两情相悦那便是最好的。”
“那当然,盲婚哑嫁的有什么意思,我哥都这个年纪了,要是能找到喜欢的人也是极好的事,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喝我哥的喜酒了。”
两家人找了时间都见过了,暖阳也凑了热闹随家里人一同到了文家见到了未来的嫂子,与文莛旻交谈几句,也觉得这女子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