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艺芩身体僵直,瞪大的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暖阳,嘴巴因极度的震惊而张启。
群臣惊疑不定,在暖阳和宋艺芩两人间来回巡视。
“忽碧欣,不管你认不认,都无所谓,你的真实身份,证据确凿,你是桑图赫与原静川勾结,并安插在庆越朝堂的暗桩,就算你再如何狡辩也毫无用处,你想泼我脏水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日。”
暖阳向宋艺芩——也就是忽碧欣走近一步,面上的表情透着无可忽视的危险与淡淡的兴奋。
“怎么,你怎么不说话,继续啊,反驳我啊,诬蔑我啊,为什么不说话,你的嘴巴呢,你的舌头呢,咬碎了吗,吞下去了吗,你连镇定自若都做不到,还胆敢做原静川那等狗贼的暗桩贿乱庆越朝堂,狗贼,你连活着都不配!”
忽碧欣腿一软,僵硬的跌坐原地,官帽掉地。
她如何都想不到,自己隐瞒多年的身份竟然就这么公之于众了,还是被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戳破,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极度的惊慌叫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辩驳。
她觉得,谭暖阳的眼神很恐怖,就像利齿撕扯皮肉。
她开不了口。
见忽碧欣犹如丧家之犬,暖阳蔑视的盯着她看了一眼便恢复面无表情的状态,回身向着皇上。
“臣,已将朝堂之中包括忽碧欣在内的所有原静川同党详细信息全部呈交皇上,一切都将由皇上定夺。”
原逊英扬起淡淡笑意,将手一摆,“来人,都拿下。”
一声令下,官兵进入大殿,将要抓捕的原静川同党全部拿下。
而这些人,便是昨日原劭炜抓捕的七成以外剩下的那三成。
官员们眼睁睁看着自己身边的人被带走,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有些人压根想不到,原本跟自己交好的人竟是原静川的党羽。
如此唏嘘,如此梦幻。
至于为何专门来这一出,便是皇上与原劭炜、谭暖阳想要给群臣一个明白,一个敲打,叫他们亲眼瞧瞧这原静川究竟有多罪不可恕。
原静川党羽全部押解,剩下的官员面面相觑。
“诸位现在可都明白了?”原逊英看向底下的官员们。
那些大臣哪有不明白的,可有人还是有些疑问。
“启禀皇上,原静川勾结外敌,结党营私,确实罪无可恕,可是,臣愚钝,有些不明白,那宁远将军将人放跑究竟是为何啊?”
这个疑问也是大众的疑惑。
原逊英点了点手指,便开口说道:“原逊英属实罪大恶极,朕也手握他的罪证,但,此人狡诈善于伪装,手握多方势力暗藏庆越各处,牵连甚广,谭小将军虽是放了对方,不过这却是朕属意的,而此举,便是为逼出原静川手中的全部势力,细节朕也不便多说,但朕希望,原静川这等罪臣能早日落网,还庆越一个太平盛世,至于谭小将军,你们也就不必多纠缠了。”
话都说得如此明白了,大臣们哪里还不明白。
看着那年纪轻轻就被重用的谭家女,有羡慕嫉妒,但也无奈,毕竟换成自己,也未必能做得比谭小将军好。
下了早朝后,原静川便成为了人人得而诛之的企图颠覆朝堂的罪人,而他安插在京城的暗桩细作,无论大小,悉数被拔除,正在戒严的京城得到了一次彻底的清洗。
而逃跑的原静川此人正全速前进,向西南惠阳——他的老巢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