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鱼的眉头猛的皱紧，人血对黑子没用，它要的从始至终都是杀人后能拿到的黑暗值，要是通过杀人来取得黑暗值，可想而知死的人不能再用个数计算，而是二十年的时间.....

“二长老现在在哪？”

苏鱼脸色冷凝，声音带着几分焦急，跟刚刚笑嘻嘻的模样判若两人。

大长老闻言，目光看向季无忧，沉默了半晌。

苏鱼一愣，顺着大长老的视线看了过去，心中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季无忧身份她现在有些头晕，但他跟苗疆渊源应该很深。

嘴唇动了动，最终未能问出口，小手却不知何时已经攥紧，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大长老的低沉苍老的声音打破在场沉寂的气氛。

“无忧！你难道没有告诉这丫头，二长老是你祖父？”

季无忧垂下眸子，脸上尽显紧张，可苏鱼总会知道的，他能瞒一时不可能瞒一世，但半天都听不到苏鱼说话，季无忧就后悔了。

他不应该让苏鱼知道！要是以此来恨他 ，那他该怎么办......

“阿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苏鱼声音带着满满的探究，这时轮到大长老懵逼了，不是，现在什么情况，苏鱼到底在祭坛里做了什么！

“丫头，你为何如此关心祭坛里的东西，既然你已经拿了出来，就交给我们来处置吧！”

苏鱼见季无忧垂眸，不知怎的眼中有一丝被欺骗的愤怒，她一直以为季无忧跟别人不一样，要是二长老是他祖父，那他一开始就知道了！

一开始就知道有黑子的存在！可他已经佯装什么也不懂潜伏在自己身边，系统多次提及它在救自己的时候暴露在季无忧眼前，那他知道系统的存在，当时想着季无忧跟别人不一样！

可现在想想，还是她太单纯了，前世被骗得那么惨，已经不长教训！

苏鱼由此以来第一次感到愤怒，她讨厌别人利用她，诓骗她，哪怕季无忧曾经帮过她很多事，但她依旧接受不了。

看着季无忧垂下头不解释的模样，苏鱼只觉得心中堵得慌，从前那些好意，也只不过假装给 她看的！

换做别人，苏鱼并没那么大的情绪波动，但为什么这人偏偏是季无忧！

苏鱼站起身，身子晃了晃，强忍着站稳，对着大长老鞠躬道

“大长老，这东西很危险，我不能归还，打扰多日，先行告辞！”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如果这人是二长老就说通了，顾夜北身上的寒毒，自己被喂下去的寒蛇，苏颜月身上的噬心蛊，以及域莱国的种种都是出自二长老之手！

而关于苗疆的部分，原着根本没讲清楚，简单一笔带过，如今让她不好下手了。

秦尧一死，唯一还有用的就是秦妃，她要赶在秦妃处死前回去，问清楚，单凭二长老一个人是没办法控制那么多局，这背后必定还有人。

苏鱼有预感，很快就可以跟黑子正面交锋了！

季无忧心一慌，站起身，就要拦下苏鱼。

“苏鱼！我.....”

他说点什么证明自己是无辜的呢？纵使他在背后操控那么多，也找不到任何话来给自己开脱，因为他.....不想骗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