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决闻言心终于放了下来,只要苏鱼说能保住自然能保住。
直到后半夜,才说服苏鱼让她离开。
——
“不做点什么!她可是知道了你的目的!”
一座高高的饿阁楼之上,坐着一个黑色的身影,时不时对着空气开口,有说有说有笑道
“她不会知道我到底想做什么,现在的挣扎只不过是徒劳而已!”
原本笑呵呵的脸上立马冷了下来。
“你真能将这世界的最高权势交给我!”
本没有任何生机的黑色球体开了口
“自然!只要你帮我完成最后一步,这世界就是你的!”
男人点头,似乎对它说的话十分肯定一般,他们苗疆已经隐士多年,是时候重回视野。
即使他做得一切,在他们看来是荒谬,无知,可他总能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辛苦。
他只不过是想让族人重获天日罢了!
他没有错,一切都会有结果,自己做的一切即将成为最有力的证明。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已经分不清那是自己的心愿还黑子的执念。
在他决定帮它重获人间时,看已经注定了结果,没有回头路。
即使牺牲了那么多人,可依旧始终坚持相信是对的,无人能比自己更加迫切,更加正确,一旦阻拦的人,他都会为了苗疆的未来将其杀掉,不论是谁。
这也是他能痛下杀手去杀季无忧一个道理。
他始终认为小牺牲不足为惧,可能连他都忘了,他当初连鸡都不敢杀的人,居然会布下那么多局,只等这一刻。
正因为付出了全部的心血,才不想要自己的努力付出东流。
这时门口被敲响,打破了沉寂,国师起身走了上去,将门轻轻推开。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齐王。
“这么晚了,王爷怎会突然想来我府上!”
齐王闻言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抬脚走了进去,虽是笑着的,但面色格外阴沉。
“你说的外来女子就是苏鱼!昨天去看了一眼,没想象的好对付。”
国师闻言愣了愣,随即笑出声
“王爷这是想认输了?这仗都还没打,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凡事都要靠脑子,最近不是才着手谣言之事嘛,可准备好了!”
齐王闻言点了点头道
“逼宫的人马已经准备就绪,就差一个契机就能将属于本王的一切都拿回来!”
国师冷笑一声不再说话,他现在不用做什么,静静等着国乱。
可令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又突然杀出一个人,将两人原本计划好的事情给打乱。
——
深冬将至,纷纷下起雪白的雪花,飘飘洒洒将整座京城覆盖。
空旷的庭院不知为何,突然多出一个大雪人来,而堆出雪人的正是苏鱼。
身上穿着一件长毛白色披风,口中哈出薄薄的雾气,即使已经冻到说不出话,可依旧阻挡不住院子中不断玩雪的人。
每年下雪苏鱼都会堆一院子的雪人,这是她历来的习惯,雪人当中总会多出两个人。
那是现代的自己和那早年夭折的弟弟,头年苏家人会管,可久了也不管苏鱼,只要不生病,怎么玩都可以。
“四姐!四姐!这个是不是很像你!”
苏鱼手中一只半米高的雪人被堆成型,随手折下梅花插在雪人的两侧,长长的鼻子凸起,说不上难看,也不像个人......
苏鱼见人没有回话,扭头看了过去,就见院子门口站着一个人,目光落在她身上,嘴角含笑,那深蓝色的眸子在雪白的雪地上显得更加耀眼。
“季无忧?”
苏鱼脸上闪过一丝欣喜,但很快被她压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
季无忧抬脚走了上去,将手中的手炉递到苏鱼的手上,随即将手抱住苏鱼的手背,眼中闪过淡淡的笑意。
“怎么?不想我来!”
苏鱼一噎,沉默了下来,自从季无忧被苏鱼打伤之后就赖在苏府不走,还不好赶人走,一待就待了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