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哥一脸的不屑,反倒翘起二郎腿,看着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为了继续榨取小工厂最后的剩余价值,卖力撒泼的女人。
他幽幽的说:你跟他离不离婚,跟我们没关系,但是婚内的债务是夫妻共同的,你别以为现在还能全身而退,你也别期待小工厂还有半毛钱给你,你如果聪明,现在把抵押的车和房子卖了,欠款能还多少还多少,不然也会被执行走。
她呆呆的站在办公室,好似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她默默的从包里拿出一个手机,扔在了办公桌上,狠狠的说:这是杨文阁电话,哼,你们家里人都看看他的所作所为吧!
随即又好像有了什么主意,狠狠的扫视了我们三个人:谁也别想指望我还债,杨文阁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我早就要跟他离婚,是他不同意,现在把我和孩子都拖下水,同在一条船上,大家都别好过,明天我就去起诉离婚!放下这些话,她夺门而出!
呵,就连我这个不懂法律法规的人都明白,现在这种情况下,即使起诉离婚,他们夫妻名下所有的财产,都会被执行,偿还欠款,她想自保?比登天还难!
蟹哥拿起杨文阁留下的手机,边翻看边咬牙切齿的注视着他姐,大声呵斥着:他办了多少张信用卡你知道吗?
他姐低着头说:我也不知道,以我名义还办了五张,我就知道,他每个月都在筹钱还款,最近更是 ,好像每天都是还款日。
他跟来工厂回收废铁的人还有借款?这是怎么回事?蟹哥的问题接二连三!
他姐闭着眼睛,眼泪不由自主的流着,哽咽着说:我们工厂加工零件,车下来的铁屑也是一部分收入,很多专门回收废铁的跟我们联系,承包每年的回收,这个过程中 ,文阁就跟几家回收站谈,谁家出钱最高就包给谁,但是必须提前支付五万块钱。
哦,卖铁屑还要收押金,不得不说,杨文阁为了圈钱,想尽了办法。
这时候,那个手机,合时宜的响了,蟹哥接起,打开了免提,对方是个女人:喂?老公?我找你好几天了,打电话不接,你干嘛呢?
听声音绝不是他老婆。
蟹哥眉头紧蹙,低声说:杨文阁不在,你哪位?
对方沉默了两秒,谨慎的问:你是谁?他不在?他去哪了?
我是他弟弟,他已经被拘留了,你有什么事,说吧。
对方啊!的一声,不可置信的:你别骗我,我知道他躲着我,但是他得把钱还我,他最近说要承包个电信工程,让我帮忙凑五万块钱,钱拿走人就没影了,我不管他拘不拘留,钱必须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