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立刻回答他,车停好之后,我幽幽的说:我们没必要受那张证书牵绊,不着急,如果两颗心认定了彼此,一切形式都不是问题。
我下车,关上车门,先于他上楼,大概二十分钟后,他默默的进家,关上门,我早已躺在了床上,无聊的摆弄着手机,仿佛晚饭间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扔下手机,睡着了,迷迷糊糊感觉旁边躺下一个人,我翻身背对他,没多久他也侧过身去,不大的双人床,中间隔着一片汪洋……
也许是工作比较忙,身体累的疲劳,他几乎秒睡,一时间呼噜声又不受控制的在我耳边聒噪,我闭着眼睛盼着他安静的时间段我见缝插针似的进入深睡眠。可是他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我像平底锅烙饼一样,翻来覆去的折腾,帮他翻身也无用,最初在一起时的柔情蜜意,和谐默契的睡姿,早已被呼噜声震的无影无踪,我实在是忍受的煎熬,踢了他一脚,嗯?怎么了?我又打呼噜了?他又翻过身面向我,手搭在我腰间,你先睡吧,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也许是太累了,还是气管不舒服呢?睡吧。
我保持着背对他的姿势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听见他起床,出去把门轻轻带上,我才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一周后,蟹哥说去外地出差,去大同,他们单位生产挖掘机和掘进机,当然,跟矿山的业务是紧密相连的。
每天我们早晚都会简单聊几句家常,从十几句,慢慢的变成了三五句。
三天后,他说第二天就回来了,几日不见,我还有一些惦念,毕竟在一起生活,家里有个人忽然几天不在,还觉得空荡荡的,虽然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但是我们彼此给对方尽的义务却是一样的,我张罗着给他做点可口的饭菜。
他喜欢吃东北菜,尤其是猪大骨炖酸菜,还有我妈妈烙的油饼,我早上就去市场买的新鲜大骨棒,妈妈腌的酸菜,早早就炖上,这种大锅菜,炖的越久越好吃,把妈妈喊来,和面,烙饼。
他电话里说大概中午到家,我们按照时间,把饭菜准备的妥妥当当,就等着他一进门,就开饭。他一定高兴。
想着给他一个惊喜,可是左等右等,没回来,快到下午一点了,我忍不住给他打电话:蟹哥,回来了吗?
他声音低沉,显得特别疲惫:嗯,回来了,到家楼下了。
我挂上电话,提前把门打开,等他上来,听着一楼沉重的步伐,想必多日在外,吃不好,睡不好,又要应酬客户,人也无精打采的吧。
我接下他的公文包:回来了,洗手吃饭吧,给你炖的酸菜,你爱吃我妈烙的油饼,我们准备开饭吧。
妈妈把最后一张饼装盘,边往围裙上擦手,边看着他说:小杨回来了,看着样子挺累了,赶紧吃饭吧,小娜一早就把菜炖上了,忙活半天了。
他勾动一下唇角:好的,阿姨,我去洗手。
我拿了一个大汤碗,盛了满满一碗骨头和酸菜,盘子大小的油饼摆在酸菜旁边,我坐在餐桌对面,等着他。
他木然的坐下,一句话没有,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口汤,放在餐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接起,听筒的声音巨大,我跟他隔着一个一米四宽的餐桌,听的清清楚楚,对方说:你在哪呢?一个女人的声音。他迅速调节音量键。
我准备看着他吃饭的,可是看的却是他放下筷子转身,迅速起来走向客厅的方向……
妈在收拾厨房,我无声的看着这一幕,他一系列的动作做完,我们隔着一个餐厅到客厅落地窗的距离!
我已经不想听他们的对话内容了,即使听,也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特别正常的工作事务上的沟通。
妈,别收拾了,吃饭吧。我起身拿碗筷,盛好了我跟妈的菜,一顿饭间,我们三个没有任何交流。
我跟妈边聊家常,边把厨房做个大扫除,好像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我想充分的给多日劳累的蟹哥时间休息,不想打扰他。
妈回家了,我回了自己房间,躺在沙发上睡着的蟹哥不知道什么时间悄悄去了小卧室,我还得挺感谢他的善解人意,如果他继续躺我旁边,我会即刻像炸碉堡一样,轰炸他!
但是,现在的爆发,无疑是让他说我有病,敏感多疑,简直是无理取闹,我抓住什么把柄了吗?我有什么证据吗?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