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开口问,就被顾席望的眼神示意了一下。
于是,他默默地去倒了两杯水,给顺利回家的兄妹俩。
“少爷,小姐,先喝点水吧!”
把水放到顾妧和顾席望面前,裴管家的眼神有点担忧。
现在小姐被人跟踪,说不定是那个一直在暗中针对顾家的人出手了。
也不知道少爷查清楚这件事情了没有。
顾妧看到了裴管家眼中的担心,笑着说了一句。
“别担心,我没事!”
裴管家闻言,顿时就放松下来:“没事就好!”
“午饭已经做好了,先吃饭吧!”
家里的午餐已经备好了,现在去吃正好。
“好。”
一回家就有饭吃,顾妧当然没意见。
顾席望也没吃午饭,陪着顾妧去吃了点。
下午两点。
君承越和做笔录的人一起到了顾家,顾妧的车也让人开了回来。
顾妧也没磨叽,一五一十地做完笔录之后,就问起了这件事的调查结果。
“车上那两个人,情况怎么样了?”
伤的那么重,能活下来吗?
给顾妧做笔录的警官也没有特别清楚这件事,但他还是把自己了解的情况说了。
“车后座那个死了,驾驶座那个因为有安全气囊挡了一下,目前还活着。”
顾席望皱眉,问道:“查到他们的身份了吗?”
“身份档案没经过我这,到时候我回了局里才知道。”
“不过你们别担心,这件事应该就是目的很明确的寻仇。”
“现在凶手目标我们已经控制了,接下来等调查结果出来就能结案。”
做笔录的警官对这些事也有点经验,回答完顾席望的问话后,还顺口安慰了他们两句。
“好的,我们知道了。”
顾席望也没指望,他一个人就能了解完案子的全部细节。
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好友君承越,他有了别的想法,就没留警官在顾家多久。
等他收好笔录的资料之后,就让裴管家送他离开了。
“那两个人,和范家有关。”
君承越也没藏私,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他跟着办案的人一起去了趟局子,才来的顾家。
顾席望闻言侧目:“是范科林还是范明理?”
现在,这两个人都是怀疑目标。
“不出意外的话,是范明理。”
君承越扭头看向顾妧,想起了之前范明理的女儿进局子的事。
那件事他听说顾妧插了一手,应该是被恨上了。
范明理就一个女儿,这辈子也生不出别的小孩了。
现在这唯一的孩子前途尽毁,他这样掌控欲强劲的人,应该早就看顾妧不爽了。
这次,只是刚好被他逮到了机会。
“他怎么敢这样做?”
一个体制内有地位的人,做出这种买凶杀人的事情,不怕跟他女儿一样蹲大牢吗?
顾席望不理解。
“那范明理让人来撞我,是真的想撞死我?”
顾妧想到这个可能,沉默了。
她没想到,范晴语的爸爸能这么疯。
“他有什么不敢?”
“那辆车撞到山体的时候,他就在车上。”
君承越在现场看着范明理被抬出来的,抬到车上的时候,就断了气。
范家一家三口都当官,范科林在京城,范明理在聿城,范老爷子已经退休多年。
现如今范明理出了事,不知道他老婆和他家的老头子要怎么闹。
那现在还在牢里的范晴语,得知这件事后会后悔之前没有好好做人吗?
如果不是她,范明理现在就不会对顾妧动杀心,也不会为了撞顾妧而自食其果。
“所以,他死了?”
顾席望注意到君承越的措辞,反问道。
“被人抬出来的时候,就救不回来了。”
君承越肯定了这句话。
“范家好像真的没有正常人!”
顾妧就注意到这点,顿时有点呆愣。
为了撞她车,范明理还亲自坐在车后座跟着。
他没有预估过风险吗?
还是觉得他这样做,她死了,他也不会被人发现?
或者是,他知法犯法,也要亲眼看着她去死?
“他们具体的行动计划,得看警方的审问结果。”
“不过,范家若是闹起来,我们也没必要怕。”
君承越在顾妧的车上发现了功能正常的行车记录仪,还有顾妧和他的聊天记录,都能证明范明理的死是意外。
“我现在都没找范家的人算账,他们范家还好意思闹?”
听到君承越的话,顾席望心里的冷意再次传达到眼底。
“这账肯定要算。”
“不能不算。”
欺负人欺负到顾妧头上,是觉得她势单力薄好欺负吗?
君承越想到今天这件事的另一种结果,眼底也越发生冷。
范家这些年在体制内发展了这么久,也没发展出多大的能耐。
现在踢到了顾家和君家的铁板上,就该承受自己作恶的后果。
顾妧越想越觉得范家人有病,虽然范明理已经死了,但她心里的烦躁却没有消除。
他的死和她无关,是他自食其果。
但仅凭她帮了庞心怡那件事,就要她死去,未免也太轻贱人命!
“现在聿城范家就剩两个人了,这账要怎么算?”
听到君承越的话,顾妧皱起了眉。
难道要欺负范家那两个老弱妇孺?
虽然老的不一定弱,妇女不一定良善。
他们吃着从东临小学那赚来的人血馒头,心也是黑的。
但顾妧愣是想不到报复范家的方法。
“这件事你不用参与,好好休息,睡一觉就过去了。”
顾席望也不想让顾妧知道那些打压报复的肮脏手段,听到她的疑问,就扭头拍了拍她的胳膊。
寻仇报复这种事,交给大人就行了。
“大哥,这是我的仇人诶!”
“我不能知道吗?”
又是这种熟悉的,被大哥当小孩哄的感觉,顾妧拉开顾席望的手,不肯接受这个安排。
“不用你动手,你看戏就行。”
“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怎么跟范家算账了。”
顾席望看着妹妹气鼓鼓的脸,笑了笑,还是没说。
君承越对上顾席望的目光,也勾起了嘴角。
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