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自己站在医馆的原因吗?
如果走出医馆,是不是一切都会回到过去?
苏定不管耳边有何响动,只匆匆躬了躬身子:“小姐,苏定这就回去准备!”
说着,闷头就朝前走。
“哎呀!”
菊芳一声惊叫,她见院中说话的声音小了下去,只当是时安和客人聊得差不多了,就端着两盘子水果走了出去,
没想到刚出厨房没几步,兜头就撞过来一个人,吓得菊芳手中的盘子摔了一个,蜜瓜和葡萄滚了一地。
苏定呆呆地看着地上的碎盘子,菊芳的惊叫让他打了个激灵,
苏定知道自己闯了祸,一向淡定自持的人这时候窘迫得恨不得变成老鼠钻进洞里去!
他慌张地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碎瓷片,嘴里呢喃道:“对不住!真是对不住!都是我的错!是我错了!”
菊芳哪里肯让客人收拾这些,转身将一盘子完好的水果放进厨房,急匆匆就跑了回来。
“哎呀,你的手……小姐,他的手割伤了……”菊芳又是一声惊叫。
时安跳过去一看,雪白的碎瓷片上,已经满是血水,苏定颤抖着手毫无知觉地在地上捡着瓷片,
身后的阿幺见了,忙扔了捂在额头的冰袋,上前拉住苏定的手就向厨房走去,
“菊芳,快舀点水来,让他洗洗干净!”阿幺急了,拽着苏定的手就不放。
苏定也像吓傻了一样,任由阿幺牵着他的手,好像阿幺就是拉着他跳火坑,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跟着去。
时安拿出一瓶生理盐水:“用这个冲!”
阿幺又急匆匆地拉着苏定调转身,拿起盐水就朝着苏定的手上倒去。
苏定只愣愣地看着阿幺,眼前这个姑娘,眼里有焦急,有心疼,额头还顶着这么大一个包,看着可真好看!
手指头上的伤口好像有涌不完的血,盐水刚冲干净一波,又有一波的血涌了出来,
阿幺急着找绷带,急得眼里泛出了水花:“小姐……”
时安一抱胳膊:“你在军营中哪次受伤不比这个严重,你怕什么?”
阿幺一愣,心虚地反驳:“他怎么好跟我比?我那是习惯了!可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不是和你一样是人?你心疼他干什么?这伤又不是你弄的!”时安板着脸说道。
阿幺不敢说话了,平日里,时安不是这样的,医者父母心,但凡能救的,时安比谁都着急地就上去了。
时安见阿幺不说话了,这才满意地朝着苏定说道:“阿幺身上的伤痕可比这都深,都长,每次都有性命之忧,上次她脱了衣服给你看,你不看,如今为你这一点点皮肉伤,她就急得要哭,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她身上的伤,你要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