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拧着眉,“要剪头发?”
“嗯,要缝针,剪一小撮,应该也看不出来。”
“缝针后,以后还能长出来吗?”
“没问题的。”唐宋瞥了夜枭一眼,“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就剪个头发而已。以前也没觉得你这么龟毛。”
“干你的活!”夜枭抿紧唇,不说话了。
白粟叶下颔枕在他肩膀上,只觉得有些凉。她身子抖了一下,就被夜枭给牢牢抱紧了。
一会儿,只听得护士跑进来,“院长,那个……”
“那个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这里没麻药了。仓库的钥匙又在胡医生手上,他现在人在外地,得明天一早才能回。”
“你们这什么不入流的医院?”夜枭有些火大。
“谁知道你会半夜把人家折磨成这样?你要早说,我还不早把麻药给你备在这儿了?”
“你少给我贫,赶紧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要么你换个医院,要么就不打麻药呗。”
“滚蛋!”夜枭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准备把她抱起来。白粟叶手指扣在他臂膀上,“夜枭,别动了……我头晕得厉害……”
“你别折腾了,再换个医院都十多公里远。还不缝,伤口再一感染发炎,更难受。”
“缝吧。”白粟叶眉心皱着,咬着银牙,“这点痛,我还受得住……”
“行啊,巾帼英雄,果然不是吹的。夜枭,你别小看人家。”
夜枭一张脸绷得紧得不能再紧。‘巾帼英雄’这称号,就是十年前给他重创后才得来的,如今听在耳里,特别讽刺。
………………
唐宋拿了酒精给她擦了伤口,而后,缝针。
她痛得冷汗直落,将下唇咬出血来,都隐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这女人!
“痛就喊,没有人会取笑你。”
“有些痛,既然是必须要承受的,又何必喊出来?喊了也不会减轻痛楚……”
夜枭神色深遂了些,凝目看着她。
所以……
刚刚在床上,她也绝不求饶?
倔得可恨!
“你轻点!”他没好气的瞪了眼唐宋。
唐宋冤枉得要死,“我够轻的了。再说,被缝针的人都没叫痛,你反倒是沉不住气。”
夜枭最终没再说什么。看着怀里的女人,看着她抖得厉害的睫毛,心里又闷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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