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景誉接过。回头看了眼,只见那帮人已经狼狈的跳上面包车,恨恨而去,她微松口气,折返身将高跟鞋重新穿上。
等再回头,那三辆车也已经一前一后缓缓消失在夜色里。很显然,对方确实不稀罕她的道谢。
她站在路边上看了一会儿,最后一班公交车过来,她提着包走上车。
从未想过,自己和刚刚那个人,以后还会有任何其他的交集。
仅仅只是这样一面,不,半面之缘,她也看得出来,他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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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誉回小租屋。
自从父亲出事之后,家里所有的财产被冻结。她从别墅里搬了出来,在离贝思远医院几站路的地方租了一个小租屋。戚锦年便也从家里搬了出来,说是要陪她住,但景誉知道她不过是主动帮她承担一半房费。
她回屋子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小租屋60多坪,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两个女孩子住,倒也不算很拥挤。
她进门的时候,戚锦年还在写文案。听到开门声,连头也没抬,“回来啦?吃饭没?冰箱里有我做的饭菜,你拿去热一下。”
“晚上我吃了点。现在不饿。”景誉把包和手机在茶几上放下。
戚锦年终于抬头,“怎么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景誉看她一眼,只道:“我先洗澡。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做完早点睡。”
戚锦年把腿上的笔记本往旁边挪开,跟着起身,“你别什么事儿都闷在心里,迟早闷出病来。和我说说呗!”
景誉取睡衣的动作停了一下,这套睡衣还是梁晟毅两个月前送给她的,他出差去M国时给她带的礼物。
想到他,她眼眶有些红。
“鱼儿?”戚锦年不放心的唤她一声。她太了解她了,一眼就看出她情况不对劲。
“……我下个月不结婚了。”她声调轻幽。
戚锦年一愣,试探的问:“梁晟毅的意思?”
“……他出国了。”
戚锦年瞪大眼,“他把整个烂摊子丢下,就这么走了?”
景誉再点头。
“卧槽!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竟然是这么个不负责任的负心汉呢!你们俩结婚的请柬都送出去了,他现在说不结就不结了,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和外面解释呀?”
“这都是我们自己的事,没什么可和别人解释的。”她声音有些压抑。把那套睡衣重新放回柜子里,重新取了一套。“我去洗澡了,你忙你的事。”
说罢,她起身往洗手间去了。
戚锦年骂了两句,也解不了气。重新回去工作,把气全撒在键盘上了,敲得啪啪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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