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用言语让陆星洲变得混乱。
陆星洲双目通红,舌尖泣血。
“就你也配碰瓷她。”
他卡着元琦的脖子,将人抵在门上,手下力道渐渐加重。
元琦感觉陆星洲是真的要掐死她。
她拍打着陆星洲的手腕,涕泪横流,哀切求饶:“对…不…起……我错…了……”
她把一切都想得太过简单。
盲目信任药效,而低估了陆星洲可怖的自制力。
直到生命受到威胁的这一刻,她才后悔……
身后的门有了松动的迹象,外面有人在向里推门。
云飞沉的声音响起。
“陆星洲!从门边让开!”
陆星洲卸下力道,将元琦扔到一边。
轻飘飘的,如同扔掉一只没什么重量的破布娃娃。
门从外面被打开。
门外站着的,是云飞沉和一众侍应生。
还有神色紧张的顾思竹。
陆星洲只看了她一眼,便半分目光也不敢给她,盯着云飞沉说:
“给我找一间最近的房,谁都不要放进去。”
说完,又重复强调道:“谁都,不要。”
云飞沉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将他交给了身后跟着的人。
顾思竹下意识要跟上去,被云飞沉伸手拦住。
“等他好了,我会让人通知你。”
顾思竹早在看到门内元琦衣衫不整的样子时,就猜到发生了什么。
她有些着急地反问:“好?怎么好?你要把谁送进去?”
云飞沉眸色幽深,他看了一眼元琦,反手把门带上,才跟顾思竹说:
“他说了谁都不要,我就谁都不会放进去。还是说,你想主动献身当解药呢,顾小姐?”
在他看来,陆星洲惹上这些麻烦事儿,都是因为顾思竹,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就变得刻薄。
顾思竹睫毛微颤,说不出话。
“乖,回去等着吧,他不会有事的,游轮上有医生,死不了。”云飞沉侧过身子吩咐身后的人。“送顾小姐回去。”
顾思竹愣愣地跟着人离开。
云飞沉等到顾思竹消失在自己视线,才又将吸烟室的门打开,冷眼俯视在地上瘫坐着的元琦。
元琦看着屋外只剩云飞沉一个人,心中忽地生出一股希望。
“云先生!我、我是被陷害的,都是白……都是白娇娇,她逼迫我的!我更喜欢您……”
“乖孩子。”云飞沉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抬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痕。“我知道你一定是被迫的。”
元琦忙不迭点头。“是的,是的!”
云飞沉那么好,他一定能理解、能体谅自己……他一定……会让她体面地走出去的。
果真,云飞沉如元琦所想般,捡回了散落在不远处的衣衫,将它披回她身上。
而后弯下腰,把她抱了起来。
元琦顺势靠在云飞沉肩头,娇娇弱弱地说:“云先生……你要带我去哪儿?”
勾引陆星洲失败,却收获了云飞沉的垂怜。
这何尝不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元琦心中的恐惧,直接被狂喜所替代。
“去一个适合你的地方。”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我想要你陪着。”
“如果你想的话,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