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隐没穿越这个世界以前,在现代的时候曾经有过一个弟弟,可惜夭折了。
后来见到不要命般训练的小云慎。
嵇隐有一段时间将小云慎当做了弟弟,宣泄着他曾经没照顾好弟弟的愧疚,认真栽培了起来。
不过云慎性子沉闷,即使年纪很小的时候,也是一副少年老成冷冰冰的模样。
两人性子一静一动,关系倒是越来越朝着损友发展。
当然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两人从未推心置腹过,彼此之间倒也称得上一个挚友也不为过。
两人默契得不需要刻意吐露什么,互看一眼,仅仅一个眼神也能摸清对方的想法。
这也是为什么嵇隐对云慎很放心。
缠着他想要将杀楼交给他,才好放心游山玩水去。
“哎呀呀,小鸩鸩这表忠心的眼神……我越来越好奇沐秋了,她不是胸无点墨的草包美人吗?原来小鸩鸩好这口?口味有点重呀。”
嵇隐的沉稳模样不过维持了三秒钟,看了看闷葫芦的云慎,再次懒散倚靠回了小榻上,似笑非笑调侃道。
据说沐秋这个女郎君皮相不错,但纨绔浮夸,是个愚笨之人。
要不是家里钱多,估计朋友都没两个。
当然了,人傻钱多的设定,注定让这笨美人周围都是虚假拥簇她的人,没一个真心朋友。
“别跟我贫嘴,杀楼生死符给我,趁我没改变心意,不然这杀楼我懒得管了。”
云慎并不想多聊秋秋,冷脸蹙眉,伸出修长的手面向嵇隐。
他倒不是说笑,要不是和嵇隐还有几分交情,不如守着他的妻主去,还浪费时间管理什么杀楼?
不是云慎托大,作为第一杀手的他,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不想杀的人,没有任何人能打败他。
如果他要贴身保护一人,那人必是毫发无损。
“行行行,小鸩鸩要继承杀楼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这可不兴后悔啊,不可以再还给我了。”
瞧着眼前节骨分明的右手,嵇隐眼睛亮了亮。
他立即放下手中酒葫芦,迫不及待掏出一个人脸状玉石,快速递给了云慎。
这便是杀楼生死符,历任楼主用来号召门徒的,也是历任楼主的标识。
瞧着云慎将人脸玉石拿在手里随意把玩,嵇隐的小眼神随着玉石上上下下。
他怕云慎后悔,忐忑着还重复了好几句。
直到确认云慎不会还给自己了,这才松了口气。
杀楼这个“烫手山芋”总算被云慎收下了,他也可以去看看大好河山,做个快乐的“退休”人了。
欧耶!
“不过还有件事——杀楼给了你,我自然无条件相信你,只是……你那未来妻主如果真是那人的血脉,你确定要去蹚这浑水?”
甩掉杀楼的嵇隐一身轻松,悠哉悠哉挑眉看向云慎,看戏般揶揄道。
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一方势力就迫不及待豪掷千金买沐秋的命,还要杀楼费心思去偷一份可能莫须有的信物。
但如果沐秋真是那人血脉……
帝京怕是不太平了。
不过这和“退休”的他没关系了。
倒是——
嵇隐捏了捏下巴,眯着眼睛想:要不要他也留在帝京看这出好戏,然后再去游历呢?
毕竟鸩的戏可是千载难逢呢。
瞧着嵇隐不着调的模样,云慎嗤笑:“慎再冷血也知道,妻主就是我的天,若那件事属实……妻主想要如何安排,慎自然唯她而从。”
云慎随意抛着手里的生死符玩,看似漫不经心开口,语气却又认真得不行。
“是是是,你脱单了你牛,我要踹翻这碗狗粮!”
被云慎这句表忠心的话一个恶寒,嵇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突然十分想念曾经惜字如金的冷漠杀手。
说好的高冷人设呢?
结果一谈恋爱就腻歪得没边,聊起那个人来差点变成话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