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节家中不养蚕,阿娘和婶婶也就不怎么去桑园,到现在还不知桑园里的石桌已经大变样了。
阿茶嘿嘿一笑,搓着小手弱弱地说道:“阿奶有所不知,在一个乌云密布的日子里,天空阴沉的就像孙儿思念阿奶的心情一样,那般的沉重......
我边武着剑边想着阿奶何时才能回来,突然,天边亮起一道闪电,紧接着而来的便是轰轰地雷鸣之声,让这天地刹那间变成......”阿茶还没形容完电闪雷鸣之后的场景呢,只听阿奶冷冷地说道:“我不在这些时日,家中下雨了?怎地,我和你们待的还不是一片天空下了?”
阿茶弱弱地笑了笑,随后口速极快地说道:“练剑地时候不小心把石桌给劈成了两半。”
这话虽然快,可在场众人全都听清楚了,阿奶、阿娘和两位婶婶均是沉默不语,连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阿茶尬笑了两声,也笑不下去了,老老实实地坐在榻上,缩成一团,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阿奶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老头子回来,能不能承受的住,伸出手掰着指头算这石桌陪伴了他多少个日月。
阿茶有时候就在想,阿爷这个念旧的性子,也不太好。
隔壁的刘阿婆听到了阿奶的声音,手里的活都不干了,一溜小跑地来到罗家,一进院,就笑哈哈地问道:“你个老婆子可舍得回来了,快给我说说,你那女婿到底是怎么受伤的,还真是玩秋千压塌了房梁,把自己的腿给砸伤了?”
阿奶:“......”
果然如阿奶所想,村子里人并不信这套说辞,在大家看来,但凡是个正常人,都做不出来这种事。
给阿奶呕得差点吐血,可偏偏那两口子就做出这种不正常的事了,你能有着?
那日阿奶在家中吃了顿便饭,看家里一切如常,这才放心与三叔回小姑姑那去,毕竟,小姑父这腿没有两三个月是别想下床了,这事到了村里面,那就是这罗家姑娘下手挺黑啊。
当阿爷、阿爹还有几位小阿兄们满面风霜回来时,又成了村里最靓的崽,他们以为是他们牵回来的马太过招摇,大家都投以羡慕的目光,却不知,他们爷几个不在家时,家中风评有改,大家是在笑话他老罗头。
阿爷牵着一匹瘦马笑呵呵地进了院,扯着嗓子喊道:“老婆子,我们回来了~”
屋内女眷听了后,纷纷放下手中活出来,阿娘出来后极是激动地走向自家相公身旁,见人瘦了、黑了,脸上还有些皲裂,一时心疼得不行,声音发颤道:“受苦了。”
阿爹憨憨一笑,见自家娘子清瘦了许多,亦是心疼道:“娘子在家操劳了。”
这边恩恩爱爱,二婶抱着自家两个儿子喜极而泣道:“可算回来了,阿娘都想死你们了。”
而另一边的小柴米凑到自家哥哥身旁,也紧紧地抱着哥哥们。
三婶婶怕她被旁边的马踢到,在一旁紧紧地守着,罗家大哥和二哥就开始给三婶婶讲,他们是如何用一张貂皮换回来了一只马。
在这寒冬时节,阿爷感觉到了丝丝地凉意......
“他的老婆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