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手上的伤还没好呢,刚把吊在膀子上的粗布卸下来才多大会,就被这从窗户外翻进来的人给重重地砸了一下,疼得他是眼冒金星,伤口明显有的撕裂痛感。
那翻滚进来的黑衣人也是一懵,怎么也想不到窗户底下竟然还睡着人,他很迷惑,不解住店睡这干嘛?
那黑衣人想是这么想,但眼下逃命最是要紧,倒是反应迅速,一个滚身,又破门而出。
待黑衣人破门而出后,只听楼下守夜的店小二哇哇大喊:“谁!哎呦,来人呀,抓贼了。”只听下面传来霹雳乓啷的声响,还有那小二不知死活地叫嚣声:“小贼,你给我站住,往哪里跑,砸坏了这么多东西,不让你赔钱我就是你爷爷。”
就听这小二的喊声,都能知这楼下是何等的热闹,然而阿茶和阿爷此时可没有心情看这个热闹,只因,在黑衣人后面又闯进来一位带剑男子,那男子好巧不巧的又踩到了刚要起来的阿爹身上。
阿爹疼得又是闷哼一声,那带剑男子以为脚下的人是他要追的黑衣人,一个擒拿手法就把阿爹反手扣背,疼得阿爹喊了一声。
这一切来的过于迅速,阿茶和阿爷反应过来后、立即冲了过去,阿茶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闪到男子身后,那男子未料到屋内还有同伙,在透过月光闪着冰冷的刀芒从眼前一划而过,让他下不得放开手中的人去反击。
见对方松手,阿茶便缠了过去,好让阿爷把自家老爹给救出来。
这带剑男子还有同伴,纷纷从窗外接踵而至,看屋内有打斗,全部抹黑围了过来,罗家爷几个莫名其妙的卷入了争斗中。
阿茶猜测后进来的人应该是要追前面的黑衣蒙面人,把她们给当成了同伙,她的目的也很明确,先擒拿住对方,再做一番解释,便没有下死手。
那带剑男子身手不错,却不如阿茶人小灵巧,二人过了十几招就被阿茶近身,缠在脖颈上,此时一把匕首抵在他头顶的百会穴上,只听耳畔传来女童的声音,“喂,我们可不是你要抓的人,你再鲁莽下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这刀子往你这穴上一戳,不死也残,你自己想好了。”
男子听着头顶女童声音,一怔,对其他手下喊道:“停。”
阿茶咦了一声,这声音该死的熟悉呢。
恰在此时外面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烛火光,只见店小二一只眼睛被打得乌青红肿,嘴角亦是有伤,满脸堆笑地捧着烛灯跑过来,站在门口刚想说什么,看到屋内的场景顿时一懵。
他懵不懵的也不是多打紧的事,这烛灯来的却是时候,阿茶歪着脑袋看了看带剑男子,嘿哟,果然...是熟人,这不是玄衣大叔吗。
阿爷爷几个进都城时就是乔装打扮的,为了省材料,晚上都没舍得洗漱,阿茶扬了扬眉毛,是认还是不认。
可天底下,能有罗家阿爷、阿爹和阿茶这般会武的三个组合,怕是很难再遇到,就是她们脸上贴着猪皮,玄衣大叔也能认出来。
“小丫头,先下来。”玄衣大叔好声好气地说道。
阿茶收起匕首,把手臂放在玄衣大叔的脑袋上,拖着脑袋说道:“不下。”还晃悠了下小腿腿。
那玄衣男子的手下和店小二的表情具是怪异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