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红绫桀骜不驯地看着四皇子,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自是什么都不怕。
四皇子娓娓道着:“做你们这种行当的,想来是见多识广,不知你这位副宫主可听过蛊?”
舞红绫瞳孔一震,“你怎会有?”
四皇子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冷冷说道:“皇室,什么没有。”
舞红绫身子一抖,看向四皇子带了几分惧怕。
“你想好了,是死在她手里,还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四皇子轻飘飘地说着,可却犹如千万斤的巨石压在舞红绫心头。
舞红绫微闭双眸,又突然睁开眼睛,眸光带着痴狂,面目狰狞地狂笑起来。
整个堂内都回荡着那瘆人的笑声,听久了,竟然心生几分悲凉。
“暗者,阴沟的老鼠,呵呵…….都不得好死……都不得好死!”
阿茶望向形如疯癫的舞红绫,一时沉默。
四皇子直立堂内,望向舞红绫,虽看不出悲与喜,却比往日更加冷了几分。
那舞红绫发泄完,目光慢慢移向二楼,声音悲凉又带着几分感慨,“真是不公平,有人生来便要卑躬屈膝的活着,而有些人却可以衣食无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要任性便可任性,看得让人好生羡慕。”
阿茶顺着舞红绫的目光望向二楼,只见荆家女公子瑟瑟发抖地蜷缩在那里。
“你身为一个皇子自是知道这世上没有万般凑巧的道理,我们如何识出你,谁带的路,她一个堂堂深闺女娇娘翻山越岭只带着奴仆二人……呵呵……”随着笑声渐弱,阿茶望向舞红绫,只见她嘴角流出丝丝鲜血。
大师兄上前捏住人的下颚查探。
“人已咬舌自尽。”
四皇子面色平静地听着这话,缓缓转身看向那几名被降服的刺客,其中一名刺客与四皇子视线相撞,面色一凛,“我们不过是底下领钱办事的人,对上面的事情一概不知。”
四皇子微微仰头,转身望向木门外黑沉下来的夜空。
一连乌云密布了几天的空中,竟吹散乌云,闪着几点繁星。
堂内气氛一片死寂,鸦雀无声。
许久之后,屋内响起一道冷冽地声音:“都解决了吧。”
玄衣暗卫躬身应喝。
今日的四皇子凑巧地穿着一身青衣,阿茶望向门边的他,脑海里不禁浮现初见那晚,站在满地尸体中依旧气定神闲的青衣少年,心中不禁一叹。
待一切完毕,阿茶走到石板轻敲了两下,却听到院外有声响,不由走了出去,只见阿爷等人从一木板中钻了出来。
原来这驿站挖了地窖储存东西,大堂下面便是地窖位置所在,在阿茶几人与阿虎两位师伯周旋之时,那行老二和土老三就偷偷蹲下来,挖洞。
二人手上功法甚是玄妙,一沾那泥土就跟施了法一般,手速极快,捣洞的速度竟比老鼠还快,运气不错,一下子就挖通了下面的地窖。
阿爷一行人等方才有个安全躲闪的地方。
虽有些不厚道,但是看着阿爷等人灰头土脸的模样,阿茶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阿爷则是关心孙女,把人拉了过来,围着前前后后仔细瞧了个遍,见人未受伤,方才安心,随后又瞧了下四周,不由疑惑道:“阿虎呢?”
阿茶明亮的眸子一黯,浅浅一笑,“与师傅离开了。”
罗家阿爷瞧着自家孙女,自是看出孙女眼中伤感,不由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