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茶连连拍手叫绝。
在她掌声之中,绣棍被春雷甩到空中,红绫随风飘扬,那随意荡漾的弧度里仿佛一个被抛弃的姑娘,凄凉中带着些许无助。
而春雷半遮芙蓉的面貌空洞、孤冷将这凄凉的一生推到了极致。
那绣棍在落地时,竟直直插入她身后数寸的石板内,微微直颤。
到了这一步,院中的姑娘们均是愕然,大家心中俱是未料到,这舞娘竟也是会武的,且在场众人不见得比她内力高了去。
“嬷嬷,这...有点为难人了吧......”要知道,她们可是不会武的乡野村姑啊,你说学猴哥耍套棍法,还不见得多难,但是,这个......
“学会个样子就成。”林嬷嬷不甚在意地说道。
春雷舞完,便是众位姑娘们露手的时候了。
那几位姑娘们环环相顾,挨个上前舞起来。
都还算聪明,知道脱一下手中的绣棍,不然就是踩到红绫把自己给绊倒,虽有些狼狈,却完全叫人看不出她们是会武的。
对林嬷嬷来说,眼前场面就是不堪入目,“倒是比上一批的姑娘好多了,春雷,你带带她们吧。”
那春雷姑娘向林嬷嬷微微一笑,“是。”
“你也去舞一下。”
在众位姑娘纷纷聚合时,林嬷嬷突兀地与阿茶说道。
院内又恢复寂静,众人纷纷瞧向阿茶,不约而同地一起想着,阿茶还真是得了这林嬷嬷的青睐。
大家倒不甚羡慕,更多的是哭笑不得。
阿茶对林嬷嬷嘻嘻一笑,“嬷嬷您瞧好吧,别的不说,这棍子我最是在行了,小时候天天与我家弟弟耍。”
“快去。”见她聒噪,林嬷嬷立即不耐烦地催她动作快点。
“欸。”
阿茶也不磨蹭,跑到院中拿起绣棍,气势一变,就开始要耍起来。
就说这气势哈,戏里的猴哥啥样,她啥样。
看得林嬷嬷微皱眉头,连连摇头。
春雷姑娘嘴角淡然一笑,候在一处继续瞧着。
阿茶一套棍法舞下来那叫一个虎虎生风,就在最后,也是一扔绣棍,她自觉自己潇洒非凡,不想院中一众姑娘抬头着那飞来的绣棍,惊吓地四下里逃窜。
要不说冤家路窄,金风站在最前面,她一面往后躲一面瞧着那直直砸来的木棍,反而躲的越慢,待她反应过来时,那绣棍的红绫好巧不巧地拴在她的脖颈上,她一后退,绣棍直直砸向鼻梁。
疼得金风直流泪,鼻间的痛觉,好生酸爽。
阿茶回头望向狼狈至极的金风,怔了片刻,气死人不偿命地道:“你躲啊?”
“傻站在那做什么?”
“要害我?”
林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