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蓝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反倒还在挣扎,崔奉壹饶有兴致地解释道:“兔子肉里我放了很多氯氮平,姐姐别白费力了。”
氯氮平,魏蓝绝望地躺在草甸上,那挣扎的确是徒劳,氯氮平是专用于治疗精神分裂症的药物,过量使用会让人意识不清、心律失常,甚至死亡。自己现在还能清醒,是因为药物的作用还没有达到峰值。人怎么能和现代医学相抗衡。但魏蓝脑海里才没有那么理性,她费力地支撑着身体,但一下就倒了过去,她一次比一次虚弱。
崔奉壹看魏蓝这样,脸色一变:“我明明以为你对我那样是爱,可你对每个人都一样。”他疯魔地扑在魏蓝身上,魏蓝想反抗但一点力气都没有。
“和我在一起不好吗?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崔奉壹一边贪婪地吮吸魏蓝的气息,一边声泪俱下地控诉:“我明明都打算什么都不要,陪你去过平淡的生活。”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和哥哥那么亲近。”
魏蓝的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崔奉壹……你这个疯子。”
“疯子?”崔奉壹的手不断抚摸着魏蓝的身体:“可是姐姐马上就要是我这个疯子的了。”
他压在魏蓝身上,分开了魏蓝的两条腿。
魏蓝的意识慢慢模糊,就在她无力地放弃的时候,突然洞口被人掀开。崔奉壹也被从魏蓝身上扯了下来,一件衣服落在魏蓝身上。
同时她隐约看到崔奉壹被那人一拳打倒在地。
“崔奉壹,你在干什么!”
是崔恕己。
崔恕己没有管崔奉壹,他径直朝魏蓝走了,抱起她直接冲向大路。
魏蓝垂着手臂,看着眼前焦急的人,好像和平常冷静自持的崔恕己不一样。到了车上,崔恕己派了个人去带走崔奉壹,自己则让司机火速开车。他不断地给魏蓝灌水,想让魏蓝把东西吐出来。但魏蓝凭着最后的意识,告诉他没有用。
“是……是氯氮平。”
到了医院,魏蓝被直接送进了急诊,她的血压急速下滑,心跳则出奇地快。
一根手指粗的管子插进了魏蓝胃里,魏蓝难受地眼泪止不住地流,她已经在半昏迷的状态,但一点也不能减轻那份不适感。洗完了胃,魏蓝是手上扎上了留置针,她静静躺在病房里。
病房外医生向崔恕己交代着病情:“病人是氯氮平使用过量,正常药物超过2.5克就可能致死,但病人体内发现了5克,幸好送来的及时。”
“知道了。”崔恕己点了点头,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
他认真想着魏蓝死了的各种情形,似乎没有哪种什么是不能接受的。但他呢?他的生活似乎空缺了什么。
“魏蓝,你究竟是聪明还是愚蠢,”崔恕己心里想着,说她聪明,她时常因为一些不适当的决定身陷险境而不知。说她愚蠢,她又总认真地拯救每一个人。这或许就是崔恕己和她相处很放松的原因,她聪明但没有心机,她没有所图,仅仅想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