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雨,你看那个……”魏蓝顺着陆雪所指看过去,高高的台子上摆着个宝石镶嵌的蜻蜓胸针,胸针半掌大,身体用各色碎钻拼接镶嵌而成,眼睛处是精细切割的红宝石,翅膀不知是什么材质,薄如蝉翼,栩栩如生,连翅膀该有的脉络也一点不少。
光影打在蜻蜓胸针上,胸针的翅膀竟也轻轻煽动起来。魏蓝不得不感叹机械之美,虽然宝石可以买到,但这样精致的工艺却是举世难得。
“各位来宾,这是今天的彩头。”旁边一个身着旗袍的优雅女士,仔细介绍起了胸针以及品牌的渊源。
原来这是个品牌的活动,特意请了俱乐部会员,以箭会友,也当品牌周年的庆祝活动之一。所有人都为此次活动的彩头感了兴趣,毕竟拿到彩头既是在名流圈长脸,又能给众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弓箭运动本源自六礼,现今也是优雅至极。
陆雪明显也对彩头势在必得:“思雨,你是第一次来吧,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陆雪自信地拿着自己的复合弓上场,她长发挽在脑后,身形挺拔,张弓瞄准,一箭射出,箭鸣绕梁。一场下来,陆雪的成绩只能排在中等偏上。
“小雪姐姐真厉害。”
陆雪下场的时候就看到了一边递来水的郑叶叶,不免心中一阵恶心:“你怎么来了?”她本就因为彩头无缘心里不悦,现在看到郑叶叶柔弱的嘴脸更是态度恶劣。
郑叶叶又给她递上毛巾:“小雪姐姐,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因为一次失败气馁啊。”
她的话看似在安慰,实则却是绵里藏针,让周围的一行人都看向了陆雪,好似是陆雪输了彩头所以把气撒在她身上似的。魏蓝见情况不对,立刻上前:“叶叶,今早的伤好些了吗?我们都担心你摔坏了脑子,万一高考再考三百多可就真要没地方去了。”
“啊……”郑叶叶的小脸僵了僵,魏蓝却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头还疼吗?小雪可一直记挂着你呢,一早上都心神不宁的。”
旁边的人明显被魏蓝从容的语气吸引,即便她的话有嘲讽郑叶叶的成分,在这样的语气下竟也多了几分怜悯。
“原来是这样,这个小妹妹摔到了脑袋就去好好休息吧。”侍者过来带着郑叶叶去了一边:“这里比较危险。”
陆雪懵懂地看着魏蓝,周围人散开,也有人知道郑叶叶的一些情况,有人夸着陆雪的大度。
“真不愧是商业世家的女孩子,确实比小门小户的上得了台面。”
“的确,刚才她射箭的样子的确很是有陆鸿煊当年的风范。”
陆雪的坏心情几乎被自己听来的几耳朵别人的话一扫而空,她悄悄伏在魏蓝耳边:“思雨,你听到了吗?他们竟然在夸我。”陆雪本就任性,原来她在外面不怎么显露,但自从有了郑叶叶,她可是没少被人指责,偏她脾气大,一根筋,怎么也不知道扭转风评。现在有了魏蓝,她仿佛有了狗头军师:“思雨,你可真厉害。”
射箭比赛又进行了几轮,一直也没分出胜负。
几个儒雅随和的年轻人上场,或是为自己的母亲赢得脸面,或是为了追求爱人献上珍宝,又或是单纯地为了胜负,喜欢弓箭运动。总之最后都是个安静的小哥傲然立于场上。
“看来今天我们是拿不到那个胸针了。”陆雪支着脑袋,有些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