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说话,歪倒在沙发上,慢条斯理的喝牛奶吃米糕,毫无戒心的样子,很放松。
南景也没再回去睡,给自己沏了一杯浓茶,从书房里搬出来一些泛黄的卷宗开始看。
牛奶和点心一点点填到肚子里,阮晨的心好像也踏实起来,闲散的和南景聊天,“南所,你一个人住啊?”
“离婚了。”南景也没避讳,直白的说,“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得罪了人,被寻上门来。孩子害怕,她妈也觉得这样也不是个事,就提了离婚。”
他看着阮晨,用手比划了一下,“她妈带着孩子出国了,前年出差见了一面,你俩一年生的,我家那孩子可比你个子高多了。”
阮晨大概是困了,眯着眼笑,不知道在想什么,傻乐了一会儿,眼皮越来越沉,最后居然睡着了。
一觉醒的时候外面天大亮,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装潢,阮晨蹭的起身,环顾四周,想起了昨晚发生了什么。
“睡挺好。”南景听到动静从书房出来,指了指墙上的挂钟,“都快十点了。”
阮晨打哈欠,“我现在就一无业游民,没书念没班上,成不成通缉犯就看南所您一念之差,睡到十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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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晨在研究所见到了颜芊。
她开门见山,“你上次说你觉得对我很熟悉,关于这个问题,能多聊两句吗?”
颜芊看阮晨的眼神很奇怪,有心疼,有怜悯,还有一丝高高在上。
阮晨和她对视的刹那,心头一丝疑惑,继而问,“你也知道了,是吗?”
让阮晨意识到这点的是颜芊眼里高高在上的神情,和主时间线里,颜芊第一次和那个阮晨相遇的神情一模一样。
但这种高高在上并不是令人生厌的优越感,而是我比你强大,就应该保护你的高高在上。
“上次我失控后没多久就想起来了,”颜芊的语气淡然,大红色的波浪卷像绸缎一样生辉,暗红色的眼眸注视着阮晨,“现在的我有着主时间线的全部记忆,你想知道什么?”
阮晨不合时宜的走神了,头发都养的这么好,看来她这段日子过得不错。
她呼出一口气,有些烦恼的揪了揪自己的黑发,问,“那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我想,傅简之或许...确实利用了你。”
阮晨的眼睫颤了颤,抿唇,没有继续傅简之这个话题,而是问道,“我有一个问题,已知所有人都在主时间线和副时间线共存,为什么有人能感知到主时间线的事情,有人不能——准确的说,在我身边只有寥寥几人能感知到——你,傅简之,段经赋,就连我也只能在梦境中窥得一二,无法看到全貌。”
“方舟撕裂出副时间线需要极大的能量,当时人类的高手所剩无几,是我们三个合力启动了方舟,时空对撞,衍生出我们现在的时间线,”如今的颜芊和上次发怒让阮晨滚的颜芊判若两人,有条不紊的解释,“我们三人的权重和主、副两条时间线交织,所以对我们而言不存在什么时间壁垒。”
阮晨思考片刻,继续问,“如果时间线收束,保留的意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