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你在家收拾收拾,我出去置办一些东西回来,顺便把咱家的神仙叶子拉回来。”韦星星挎着破布袋,对韦七狗交代着。
“星星,你一个人能行吗,要不我和你一起?”韦七狗不放心。
现在的县城里可不太平,有国军的横行霸道、有地主剥削者劳苦大众,还有抢劫百姓的还乡团,流窜的土匪。
现在粮食还没成熟,他们以后则到乡下征集军粮、征用民夫。
女的则不分老少,没日没夜的赶制军鞋,或垫鞋底子,纳鞋底子,或做鞋帮子,或者绱鞋子……
那些乡长村长都挨家挨户的收军鞋,登记。
“七哥,放心吧,就咱家那树叶子丢大街上都没人要呢,你要知道这一块全都是有钱人。”韦星星笑着说。
“嘿嘿,再是树叶子,那不也是我们辛苦撸下来的吗?”韦七狗狗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发。
“七哥,那你把铺子上的红纸扯下来,关好店门,我先出去了。
这把带毒的匕首拿着,要是有人敢来捣乱,你用来防身。”韦星星交代道。
“知道了,你快去快回,昨天晚上更是不太平,小心拍花子把你弄到码头上拍走了”韦七狗吓唬着她。
韦星星出了店门,往正门街上走,经过深街小巷的别院中,那里面都是恶霸、乡长、老财主们、大军阀包养的二奶,三奶。
也有暴发的包工头包养的妓女。
而从全国各地来的船老板到达这繁华的地方,买卖装卸之余,也100%的上岸去抽大烟,嫖一把。
至于撑船的、拉纤的、放排的,常年在江河漂流,风吹日晒……他们在风口浪尖上讨生活,挣的钱也不容易。
家中虽然有老婆孩子等他们带钱回去,但种种的艰难凶险,使他们看透了人生,“今朝有酒今朝醉”谁知道明天是个啥光景?
及时行乐是他们的人生理念。
所以,他们每到一处码头,三五相约上岸,钱少的小酒馆里切一盘卤肉,一盘猪耳朵加上花生米炒黄豆,喝的个酩酊大醉。
钱多的则到庆贺大酒楼,上楼选个雅座,点一桌菜,带点青衣女子在琴师演奏下清唱数曲……
不管钱多钱少的,酒足饭饱之后,一律早点出去“泄火”,醉倒在温柔乡里。
城内的居民,不管有钱的还是没钱的,吃了几顿饱饭,来了精神也去温柔乡里潇洒一回。
当地的地痞流氓,各种帮会,国军兵痞之类的,时不时的上暗娼之门去“霸王硬上弓”……
韦星星来到正大街,不时的看着街上出现了烫卷发,镶金牙,穿高开叉式旗袍露出白花花的大腿,有的手里捏着象牙嘴烟,一口口喷吐着烟圈。
有的身边跟着一群的丫鬟仆妇贵妇,
有的出门穿着高跟鞋,戴着墨镜,右手举一把太阳伞,左手捏一方洒着花露水的手绢掐在腰间,风摆杨柳般招摇于街市,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法国香水味……
等等,她怎么看见李铁旦手里搂着一个头上抹的桂花油,梳的油光水滑的,然后挽着一个高发髻,正在银楼挑选一只银簪子。
女人穿大襟花布衫,肩胸两扣之间,掖一方花手帕。
脸上抹的雪花膏白的渗人,香的噎人。
那鼓包包的胸脯,水蛇般的腰,圆滚滚的屁股,很是风情万种。
最最感到不可思议的事,做女人手里拿着一个铜水烟袋,时不时的咕噜咕噜的吸两口。
韦星星暗自吐槽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
“喂,你眼瞎呀。一个穿大襟女衫,胸口侧面别着一方手帕,鬓角贴着太阳膏,脸上抹着要掉一层皮的雪花膏,捏着尖嗓子骂了出来。
“对不起,不好意思。”韦星星赶紧的赔着笑脸。
“老爷~你看她把我新买的衣服都碰脏了,你得去给我买那几套旗袍去,好不好吗?”不男不女撒着娇。
愣是把现代的穿来的韦星星看的目瞪口呆的,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人妖吗,这里的人应该称呼“兔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