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齐一睁眼,那些细碎的低语又消失不见。
她睁眼看了看四周,还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画面,不过已经是晚上了,房子里黑漆漆的,月光透过缝隙钻了进来,勉强给了这房间一点光亮。
她看了看窗户,窗户已经被人用木板封了起来,她的脚也得到了处理,用纱布包扎着。
她并不信白天看到的一幕,大概是一个梦,是她那么多天来一个又一个怪诞不经的梦。
洛齐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不断地思索着该怎么逃离这里。
这时候大门又传来响动,洛齐连忙躺下来,背对着门口装睡。
来了另外一个护士,话比早上那个更多一些。
“别装了,监控看到你醒了,来吃点饭,把药吃了再睡觉。”
话音刚落,屋里就亮起了灯,亮如白昼。
这里居然有监控?
洛齐撑起上半身,顺从地端起饭,一边扒拉一边眼角余光扫视着这房间。
她并没有找到摄像头,大概是隐藏式的。
洛齐吃完饭,当着护士的面把两片药片吞了下去。
护士检查了一下她的舌头,发现她吞下去了,方才离开。
护士刚关灯,洛齐就蒙上被子用手抠喉咙,不一会儿就把药片吐了出来。
她在心里跟自己说不能睡过去,就那么硬掐着自己的大腿,掐到血流了,才保持着不睡死过去。
确定没什么动静后,她终于摸到窗边,推了推上边钉死的木板。
其实工人在施工的时候,把一把锤子落在阳台上,洛齐趁机偷了,藏在被子底下。
她拿出锤子,把上边的铁钉一个个拔掉,然后推开木板,从窗户跳了下去。
她住的是二楼,底下有个池塘,从二楼跳下去,恰好缓冲了撞击。
水声有些大,但洛齐一动不动,等了很久,并没有人发现什么前来察看。
她松了口气,从水里游出来。
这时候天气已经很冷,她被吹得浑身哆嗦,于是在经过大门的时候,偷偷拿了不知道谁的长大衣,从头裹到脚,溜了出来。
这个医院不是很大,看守也不严格,洛齐能轻易逃出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的手有些冻,放到大衣兜里,意外地摸出了几张纸币。
这个年头,很少有人带现金,现在居然能在大衣上边找到现金,洛齐都觉得很惊奇。
她逃出来得太过于顺利,但她顾不上想那么多,她的脑子还是有点疼。
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报了乔熠新家住址。
司机说地方远,打车过去最少也要两百多,耗时一个多小时。
洛齐掏出那叠凌乱的纸币,数了数,正好两百多。
她有些诧异地看了看纸币,感觉这一切都像被人安排好了的一样。
但是她又冷又饿,没想那么多,把钱都塞给了司机,沙哑着声音道:“麻烦你了师傅。”
司机收到钱,自然不再多说什么,一脚踩了油门。
洛齐到乔家的时候,是被司机叫醒的。
天光大亮,她揉了揉眼睛起来,发现司机欲言又止的,但司机还是什么都没说,放下洛齐扬长而去。
洛齐紧了紧身上的大衣。
她里面穿着湿透病号服,现在已经被她的体温烘干了。
放她进去的也是那个小保安,他看到洛齐憔悴苍白的脸,还给了洛齐一杯热乎乎的豆浆。
洛齐道了谢,把豆浆捧在手里,一边走,一边把豆浆喝完了。
一杯豆浆入肚,洛齐感觉身上又有了些力气。
这次走到乔家,她足足花了半个多月小时才走到,一路上走走停停,好几次都差点跌倒。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身子为何那么差了,大概是那些药物的副作用引起的。
她站在乔家别墅前,看着那两层小别墅。
别墅已经种上了很多花花草草,一看就是得到精心护理的。
洛齐没看到乔凯风,也没看到乔熠和兜兜糖糖。
她看到二楼窗帘后面隐约有人说话,按了门铃,但无人应答。
她推了推门,发现小门并未上锁。
她迟疑地走了进去,来到别墅门前,又叫了几声,依旧没有任何人出来查看。
洛齐打开门,看到一楼装修得很简约,但是空无一人。
她听到楼上的声音,叫了一声乔熠,然后循着声源来到二楼一个房间,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男人女人粗重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