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鲜血顺着两处剑伤流淌而出，将地面染成一片血红。

“我们总要有一个人要活下去，我只剩下这一缕残魂了，我们不能灭族，你明白吗？”时辰的眼泪顺着下颌砸在时瑶的脸上：“真的不能，我们既然做不到复仇，那至少有一个人能活下去。”

时瑶艰难的抬手想要拭去时辰脸上的泪痕：“放弃我，然后活下去，小辰，姐姐只有你这唯一的亲族。”

最后十六道天雷一道接一道的落下。

“我也不能失去唯一的姐姐。”时辰跪在时瑶身侧，后背传来被天雷灼烧得痛苦。

时瑶不知不觉掉下眼泪，哑声道：“你个骗子。”

时辰轻叹了一声：“姐姐，你还记得我们时之一族的由来吗？”

时瑶的声音夹杂着啜泣却很是清晰：“记得，时族原名石族取自补天石，由天道孕育而生，诞生得意义便是献祭己身修复天道规则。”

“我们逃不开这该死的宿命，可当天道不再需要我们，他便轻易将时族覆灭，最后只余下我们姐弟二人。我以为我能成神，是我的努力。可我没想到是姐姐拿自己做交易换来的。老姐很傻，天道当初做出灭族之事，又怎么会容许我们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我不能看着你死，小辰，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时辰捉住时瑶伸向他的手，温声道：“你还有孩子，以后也会有一个用心呵护你的人。”

“小辰·····”她还要失去多少？天道才会放过她？放过她唯一的亲属？

时辰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别哭了，眼睛会哭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