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回来之后,陈幼薇一直显得不怎么高兴,苦着张小脸坐在那里闷闷不乐,好像有什么心事。
“怎么了,不开心?”楚星河做贼心虚地试探道。
谁料陈幼薇竟然十分干脆地点了点头,“坏蛋,中午我们在秘密基地听歌的时候被教导主任抓了,他把钟铭的随身听没收了,我该怎么跟他解释呀?”
“呃,这个嘛——”
楚星河本能地望了一眼钟铭的座位,显然那货不打上课铃是不会老老实实地进教室的。
因为他已经从其他班男生的嘴里听说了,钟铭和一班的刘锐等人不畏艰险,坚持号召第一届武林大会,现在正带人在操场西南角沙堆那边比谁双节棍耍得帅呢……
“要是让钟铭知道我把他的随身听弄丢,不对,是被没收了,他会不会提什么无理的要求,让我跟他约会什么的呀?”
一想到钟铭肯定会借题发挥,陈幼薇已经开始后悔了。
她死死地拉着楚星河的衣摆,苦苦哀求道。
“坏蛋,平时你鬼主意最多了,这次一定得帮我想想办法呀!”
“还能有什么办法,实话实说呗,那家伙每天零花钱那么多,一个随身听而已。”楚星河不以为然地安慰道。
但陈幼薇却是小嘴一撅,很是不满地嚷嚷道,“你有没有听见我刚才在担心什么呀,你就是不关心我,难道你忍心看我跟那个钟铭约会?”
一提到约会,楚星河忽然想起来什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薇薇,你还记不记得二年级的时候,我把他那个进口的卷笔刀搞坏了,你为了不让我赔他钱,偷偷背着我跑去跟他约会——”
他回忆的话还没等说完,陈幼薇那边已经是满头黑线,一脸羞怒地解释道。
“哎呀,你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做什么,当时不是年纪还小嘛,是他骗我说卷笔刀坏了他很难过,我只是答应陪他出去走走,又不是真的要干什么!”
看着楚星河一脸坏笑的样子,她知道这家伙就是在故意揭自己伤疤。
“哼,当时也不知道是谁,在后面跟了二里地,生怕我被钟铭那二货拐跑了!”
“我不是在说我们俩,难道你忘了当时钟铭见谁跟谁显摆,到处说你是他女朋友,结果出教学楼的时候一不小心脚踩空,差点狗啃泥把门牙给磕掉了?”
听到楚星河这么说,陈幼薇顿时来了印象,也跟着掩嘴偷笑起来。
“嘻嘻,你不说我都忘了,当时钟铭可衰了,他当时流了好多鼻血还以为自己要死了,最可恨的是他竟然问我愿不愿意给他殉葬,他以为他是皇帝吗?气死我了……”
见她越说越起劲,脸上的担忧和难过全都一扫而空,楚星河暗中长舒一口气。
其实他早就料到教导主任会把随身听没收,为了给陈幼薇等人解围,他决定这个坏人还是自己来当好了,所以偷偷打了个小报告。
果不其然,直到第一节上课铃都已经响了,钟铭等人也没有回到教室。
平时这个时间班主任马德财总会在打铃后过来看一眼,随便维持一下秩序,但今天也没见到人影。
众人预感到一丝不妙,纷纷在私下底议论起来。
“什么情况,班长他们跑哪去了?”
“该不会是武林大会败下阵来,被一班刘锐他们打伤了吧?”
“还真不好说,我看他那双节棍耍得像屎一样,估计都不用外人出手,自己都活不成。”
就在一群人叽叽喳喳的时候,几个后回来的同学面色凝重地透露道。
“你们有所不知,刚刚我回来的时候路过德育处,发现钟铭他们都在里面罚站呢!”
“教导主任特别生气,说钟铭带坏学校风气,还要找家长呢!”
听到这话,众人唏嘘不已。